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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物随缘最好,不日丹药大成,是与师兄的缘分。”

    赤焰挑眉道,“若要炼化给孩子,重新拆炉配方不说,万一出了岔子,便是功亏一篑!又不是原先那些使过无数次的寻常毒药,早已有了现成的解药。”

    “这个,风险太大,我不试!”

    “白的浪费时间,师兄何必强求!”

    “是啊!”这回是轻水的声音,她走到谢清平身边,言语温和道,“解毒之事,你再考虑考虑吧。除开这桩,让孩子们好受些的法子,门中有的是,我们自会相帮。”

    “那年随你去红尘一遭,有些话原不该说的。但今日师姐且多说一句,你对那女帝情爱皆付尽,恩怨也两清。若论这两个孩子,你未曾养育,却也没有亏欠。”

    “你回回喂她避子汤,焉知她任性少喝了多少。”

    “说到底,因果罢了!”

    晚秋深夜,屋中没有声音,外间更是一片死寂。

    须臾,屋中人散。

    殷夜便也返身离开。

    那个黑夜里,她在陌生的屋舍间,走得极快,路上还摔了一脚。她爬起来,也没停留,只跑回屋里望着两个孩子。

    是啊,若她听话顿顿都将避子汤饮下,是不是就不会带她们到这个世上,让他们白白受这么多苦。

    她吹灭烛火,搂着两个孩子在无尽的黑夜中,无声哭泣。

    后来,果然,他们有许多让孩子好受的方法。

    香甜的药膳,不疼的针灸,还有今日温暖的药浴……

    殷夜想,她是该感激她们的。

    *

    翌日,回去路上,一行五人沉舟渡河。谢晗在外头给他们撑船,四人分两处坐着,殷夜带着两个孩子坐在一侧,谢清平坐在对面。

    有几次,殷夜与谢清平眸光接上,转瞬又退开。

    她捏着晚晚的小手,不知是因为腰间疼痛,还因想说的话没有勇气说出口,人便有些颓然。挤出的笑也显得无力而苍白。

    “你、是不是有话要说?”谢清平见她气色不好,递了盏茶水给她,“不若我们去船头站站,让明初陪着他们?”

    殷夜咬着唇口,原本捏在孩子手上的五指滑下来,只微微挺了挺身,缓减腰间的疼痛,感觉有些站不起来,便摇了摇头。

    只缓缓打着手语道,“找个时间,告诉孩子们……”

    “阿娘,您快看,那头好多南飞雁,在天尽头。”这是小公主头一回见到大雁南飞,“还有那个,那个芦苇从里的惊起的大鸟——”

    孩子打断她的话,兴奋间一推,殷夜腰间一阵刺疼,只呼出一口气,随他们看去。

    孩子们难得精神饱满,时不时问殷夜岸上花草几何,周遭动物名字。好多殷夜也不曾见过,便只能沉默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