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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照胡言乱语了一会儿,又喝晕被侍人抬回去了,可即便再唏嘘,也是人家的家务事,插手反而会惹人厌。

    这几日他们俩也没再见到岑老爷和岑夫人,岑照偶尔过来晃一晃,一会儿也便回去了。

    这日午前沈徵出去了一趟,午后夏犹清坐在门口摸猫,沈徵坐在另一边扯风筝线,道:“我去接那狼,你猜怎么着,胡老丈有一个老伙计把它当狼狗借去放羊了,你说那羊怎么可能不怕它,狼也不过和它打个平手,况如今它天天吃的足长得也壮实,人家便瞧上它了,我看它天天满山跑还有肉吃,总好过跟着我当看门狗,再说万一哪天发疯把你咬了,它在那日子过得不错,便把它留在那了。”

    沈徵说着扔了梅子叼住,风筝顺势飞得更高,正高兴,突然见到门口一人跑过来,扑通跪下大喊:“指挥使!你受苦了!”

    沈徵噗把核吐了出来,问夏犹清:“我瞧着像受苦的吗?”

    怎么来得这么快,沈徵笑了笑把他扶起来,道:“没受苦,快起来。”

    ……

    这接应的人一来,明日便可上路,岑老爷又设宴,岑夫人未列席,还有些沈徵的手下,夏犹清便没去。

    以茶代酒过了三旬,虽未有酒也熟络了起来,互相东拉西扯说了许多话后,岑老爷突然问:“不知沈指挥使是哪个沈家?”

    沈徵道:“本事汝南沈氏,后曾祖做官搬到镇江便未离开,朝中监察御史沈植是我伯父。”

    岑老爷笑了笑,道:“贵门果是世代显赫之家,文武皆兴,人杰地灵。”

    沈徵笑了笑道:“多谢夸奖。”

    可客套话过后,岑老爷竟似有些怅然,拿起温酒壶自斟自饮了起来,那边过来个侍女,同沈徵的侍卫说了什么,侍卫递了个纸条过来,沈徵接过来一看,竟是夏犹清写的,嘱咐他不要饮酒,正高兴见后头一句话是,若喝醉了明天便走不了了。

    就是怕明天走不了才耐烦搭理他,沈徵把纸条捏了捏扔在了桌上温酒的热水里,倒了一碗酒便灌了下去。

    侍卫也不敢管他,见他灌了两碗人已经到了他的量了,便和岑老爷告辞将沈徵拖了回去。

    来时两手空空,可回去路上那么久,吃穿总要带一些的,且虽是被迫阴差阳错来了此处,回家总要带些东西回去的,给母亲买了一对玉的镯子,给父亲带了两双羊皮靴,哥哥两条革带,陶陶一匣子柿饼,还给鹦鹉带了两斤大松子,夏犹清正美滋滋收拾行李,听见外头有脚步声,到了门口就停了。

    夏犹清以为他要进他自己的屋,便没有理会,可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门口的人影一动不动,便打开门来,沈徵靠着柱子看着她,夏犹清便道:“你不去睡觉,在这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