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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姝之的眼神平静的扫过,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那红痣是什么东西,连忙惊骇的移开视线。

    大启国的男子自七岁时为了自证清白,就会在锁骨下方点上朱砂,遇水不化,遇热不消,唯有在破身之后才会自动消除,名曰守宫砂。

    这还是秋蕖霜告诉她的,可她一直没有娶亲,因此这种东西只听过没见过实物,也是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第一次见到传闻中的守宫砂竟然是在当朝太后身上,真是要了命了!

    平常人家的男子被陌生人看到守宫砂都会羞愤的跳河,而她看得不是普通男子,而是当场太后......

    如果不是她反应快,仕途估计就到此结束了。

    不,她此刻就应该去跟静贵人作伴了!

    “没、没什么,臣、卑职、给您、”秋姝之第一次说话如此磕磕绊绊,险些闪了舌头。

    “你呀!”秦倾叹息着用手指挑起她的下巴。

    秋姝之颤了颤眼眸,仰起头,映进了他勾魂夺魄的温和眼眸中。

    “不过是给哀家宽衣就紧张成这样,刚才长皇子可是在你面前砍断了静贵人一双玉手,你却夸他的好,难不成哀家比长皇子那个满身孽债的活阎王还可怕?”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声音温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酸味。

    秋姝之连连摇头,发带滑落胸前:“卑职绝无此意。”

    “是吗?”秦倾手指绕着她垂落的发带,一圈一圈缠绕在手,眼中流露出一丝兴致。

    “是、是。”

    “那哀家问你。”他拉着她的发带软软坐在软塌上,秋姝之也被迫随着他的力道单膝跪在地上,半个身子往前倾,对上他波光滟潋的水眸:“哀家和长皇子谁更好?”

    “......自然是太后更好。”

    “真的?”秦倾眼中漫生的喜悦不加掩饰的流露出来,少了一丝精明算计多了一分纯然天真。

    秋姝之缓缓点头:“自然。”

    “那......”秦倾蓦地红了脸,连手指都紧张地蜷曲着:“那在你眼中哀家与长皇子,孰美?”

    秋姝之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继父继子有什么可比的。

    不过面前的太后可不是月冠仪那样柔软听话任她欺负的小狗狗,她还是得奉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