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云低着头抖了抖,没敢动了。
“是...是的...”阿云见没有办法隐瞒了,便只得解带将胸膛露出来。
“他...他给奴也、也下药了...这...没有他的解药,奴、奴就得夜夜遭折磨...不过、不过奴确实与那名小侍卫是两厢情愿的!并非是他的药!”
听到这里思阙已经明白了。
赵贤给阿云下了那种下三滥的药,使她与侍卫苟.合,继而再胁迫她替他办事,事成后才能解开在她身上下的药。
可思阙一想起阿云被下药的地方,咬了咬牙终究是恼了。
“他是怎么给你下的药?”
阿云再不肯说话了。
“我杀了他!!”思阙撸起细胳膊上的大袖,就要扛起锄把往外走。
姒思阙刚步出院门,迎面就撞上前来送物什的周凛,周凛身后带着浩浩荡荡挑红色箱笼的寺人,迎面挡住了她的去路。
“公主,您扛着锄把是准备上哪呀?”周凛始终以笑脸挡在她面前道。
“周大人!你让让!我有要事!”姒思阙被他挡了几回,越发气急道。
周凛看她的架势,也猜到了有情况,便不动声色地提示她道:
“公主,您如今马上就是咱们太子夫人了,出什么事了也不必自个动手,殿下自会替您出头的。”
思阙被他挡得有些毛躁,“咚”一声扔下肩上的锄把,差些砸了周凛的脚。
周凛“啊哟”一声抬脚闪避开了。
“既然如此!殿下他能把赵贤打一顿吗??”思阙没好气地环起了臂道。
“赵贤?”周凛惊讶,他没承想是齐王身边的内侍官得罪了她。
“不能了吧?没关系,我知道。”
思阙原本也没想别人会有能耐帮她得罪齐王身边的人,何况那人还是贴身侍候齐王,是齐王身边的红人。若是她去替阿云出头,大概也只能瞧准时机将人蒙头打一顿罢了。
周凛回过神来,收起了地上的锄把,郑重其事地对她说:“公主,奴明白了。请公主回屋等着,奴这会就给您想想办法去!”
周凛交待完身后抬箱笼的人将物品抬进思阙的院后,便捧着尘拂急匆匆地往华容宫方向去。
此时阿云已经追上姒思阙,哭着求她不要轻举妄动了。而思阙冷静下来,想到王父王母尚在狱中,楚国的弟弟如今也不知平安往返楚地没,也明白自个做事还是过于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