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吧,本王饶你无罪。”
“是...”赵义唯唯诺诺地从地上抬起一点头,“赵内侍生前把按跷绝活教会奴后,曾要求奴一件事。他说他是侍奉在大王身侧的人,向来位处高位的人面临被击倒的机会也多,树大必然招风,高处凛冽。”
“所以,他说如果有朝一日,他被仇敌击溃了。大王身边没可心之人小心侍候着,头疾发之时,奴定当要站出来,用赵内侍传授的一身技法为大王解忧。”
赵义的一句“没可心之人小心侍候”的话一出,齐王身后的小丘随即黑了脸。
“赵内侍说大王日理万机,大齐在大王的匡扶治理之下只会一日强盛过一日,赵内侍他没有能耐助大王处理这些要务,就只有会侍候人这一项强处了,天有不测风云,他不得不想到自己会有意外这一点,因为是侍候大王的重要活儿,他也不得不为自己有可能面临厄难后,大王往后的事情事先安排好。”
赵义说完,姬厚光原本满脸不耐的表情一扫而空,取而代之是被激起昔日对宠臣的眷恋之情。
“赵贤他...”姬厚光眼眸垂坠下去,捏着指节的位置说不出后半句。
赵义心中明了,大王这是成功被他说动了呢。赵义他天生心思比赵贤还要玲珑四方,以前义父在大王这里的举措,很多都要回去问过赵义的意见。
如今赵贤不在了,赵义便代替他义父,给仇敌重挫一击吧!
齐王被赵义按得舒服,剧烈的疼痛感逐渐舒缓之后,赵义又趁热打铁,一针见血地向齐王提了一桩影响齐王今日头疾症结关要的事情,是有关日前燕国的使臣前来请求和亲,把燕国公主嫁予太子,还有太子殿下今日娶楚国公主为妻的事情的。
漳华台那边热闹了一整天,眼见快将到太子殿下前来接思阙到姑苏台行礼的时间了,思阙突然被女官凌月拉到一旁,神色紧张地说了几句。
思阙听完,脸色都变了,一把将整块蒙面的红纱从凤冠上摘掉,惊道:“凌月,你可有看错?确定是跟在我身旁的岚儿?”
凌月紧张地点了点头:“公主,臣不会看错,臣当时知道他是公主身边的人,以为是受了公主您的嘱托出宫的,臣...臣还特地过去斡旋一番,现下,那二人大概已经出了乾华门了。臣实在是不知...”
“跟在岚儿身边的人,可是个容貌清朗,眼神清透,身长七尺许,二十五六左右的男子?”思阙问。
凌月点点头,“是的,公主,那要不要臣马上下去让人联系月华门处的守卫,阻止那二人出宫?”
“不用。凌月,你过来,帮我看一下殿下送来的单子。”思阙心中狂跳着,连忙找了个源头把凌月弄过去做事了。
她计算着太子还有约莫大半个时辰的时间才过来,把心一横,入内在喜服外头套了件不显眼的衣裳,把头顶那个沉重凤冠摘了,趁着院里院外的人都在忙的时候,抓起一条黑纱巾遮了半边面容跑了出去。
她让弟弟思朗等婚礼结束跟随楚国使者一同回国,没想到他转眼就救出庞仲,并且带着庞仲这只狡猾的狐狸走了。
此际在月华门处的庞仲和姒思朗,二人比肩来到月华门的守卫处,作女奴打扮的思朗朝守卫递出早上从阿姐处弄来的木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