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热闹啊?”谢芸锦好奇,顺口一问。
那位知青像是来了精神,用抹布擦了擦手,然后插着腰道:“大队长要分家咧!不对,应该说要把方向东赶出家门!”
谢芸锦微微睁大了眼。
听众的反应在意料之内,最能激起说八卦的热情,也没等谢芸锦再追问,那位知青就忙不迭道:“要说才刚结婚啊,分家也正常,但这回闹得可忒难看咧,你知道为啥不?”
他往屋里头指了指,撇撇嘴:“咱们院里的郑敏敏,可真是干大事儿的人呢,在人结婚当天被大队长抓了个正着,还不要脸皮地跟人说是真爱咧!”
“那位正房妻子,叫啥……哦孙桃枝,也是大度,居然说不追究他们俩的过错,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把大队长给气的啊,当即就把小俩口赶出家门了。现在孙家人正在方家要说法咧,各个都恼死了郑敏敏,咱几个知青过去帮忙了,不过这事儿咱们也不敢偏袒,否则坏的是咱们知青的名声。”
谢芸锦听得嘴角抽动,也没发表什么意见,扔下一句“我进屋了”就转身走开了。
等到了晚饭时间,前去看热闹的知青才结伴回来,他们当中有人甚至挂了彩,像是被人用指甲挠的,明晃晃的血道子。
却不见郑敏敏。
“她啊,厉害着呢,把人孙老太太揪着头发揍,这会儿还没消停呢!”说话的知青碰了碰自己脸上的伤口,疼得倒吸一口气。
“早知道就不上去劝架了,平白惹一爪子。”
“郑敏敏要怎么处理啊?”刚才在灶房忙活的知青问。
“能怎么处理?人孙桃枝都不追究了,方向东都好好的,她做什么要处理。大队长头疼的很,索性随他们去了,不过我们也不敢让郑敏敏再住这儿了,否则孙家人三天两头找上门,还过不过日子了?好说歹说,大队长给她分配到猪圈那儿去了。”
猪圈的房子比知青点差多了,而且成天一股骚味,里头住的是村里一位老寡妇,丈夫孩子都在灾荒年间染病去了,性子泼辣,连二流子方二狗都不敢惹,和郑敏敏简直是火/药对枪/炮,有的热闹。
“那方向东就这么撇过去了?到底是亲爹啊,这也做不到绝对公正吧?”
“你可别说,人大队长是真亲爹,一封举报信送到供销社了,把自家儿子的小领导职位都给撸了。”
“大义灭亲啊!”
“我看也是为了自保,要是这事儿给人捅出去了,大队长也捞不着好!还不如趁早撇清关系!”
谢芸锦在军营垫了些肚子,还不太饿,慢条斯理地喝着粥,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他们说话。
男主的事业是从供销社开始崛起的,虽然他能力不差,但能迅速跃升,其中少不了女主的帮衬。他那种人一向好面,如今从高职位跌下来,可不得抓紧时间努努力呢,就是不知道女主还愿不愿意帮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