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想了太久了,刹不住。”
眼前人自放在心上的那刻起,便无时不刻地勾着他的情绪和欲望,尝一口就上瘾。
被那双深邃漆黑的眸子盯着,谢芸锦莫名红了脸,昨日的大胆消失不见,眼神飘忽不定地嘟囔了句:“算了,反正我也挺……”
腰间手臂一紧,她连忙闭上嘴。
路昉眉眼压低,溢出一丝危险又痞气的神情,语调里藏着笑:“挺什么?”
谢芸锦羞恼地开始赶人:“没、没什么!你快出去!我要换衣服了,肚子好饿!”
像是为了证明她的话,耳边登时响起一阵咕嘟嘟的响声。
路昉闷声笑了笑,手指刮过她的鼻梁:“就当你刚才是在夸我了。”
哼!不要脸!谢芸锦冲着他的背影耸了耸鼻子,片刻后也忍不住勾起唇角。
今天天气有点回温,谢芸锦却还是从柜子里挑了件墨绿色的连衣裙。这是谢严新买的,款式还很新,长袖在手腕束了个口,系带收腰,领口一直遮到脖子,没有多余的图样和点缀,干干净净显得人十分沉稳。
谢芸锦对着镜子看了看,没有扎辫子,而是只梳起一层头发,用发卡于脑后固定住,剩余的头发披散下来,正好遮住衣料之外的皮肤。
路昉第一次见她这么打扮,眼里划过惊艳。微卷的披发衬得她高贵又有气质,脸颊似乎比之前更莹润了,像剥了壳的荔枝。
“过来背我——”拉长的语调没有以往那样清亮,可撒娇的功力不减,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甜得他心头发颤。
路昉脸上挂着纵容的笑,走过去蹲下身子,谢芸锦立刻就趴到他背上,笑嘻嘻地使唤人:“路副营,服从命令!目标胡同口,出发!”
……
厂子里的工人闹哄哄的,谢严掬了一捧冷水洗过脸,才觉得清醒了些。
“怎么回事?”他昨天被路朝拉着喝了太多酒,今天又去别的地方开了一早上的会,这才刚到办公室。
秘书小刘帮他倒了杯水,然后把昨天堆积的文件依次整理好,缓缓道:“今早许副主任的岗位变动通知不是公布了吗,工人们以为厂里要有什么大动作,怕自己饭碗丢了,急着讨个说法咧!”
“许国业岗位变动,和他们有什么干系!”谢严喝了口水,闻言厉声道。
小刘不说话了。
谢严皱眉,放下水杯:“去看看!”
午休时间,工人们吃完了饭都会抓紧时间休息一会儿,以免下午上工时犯困。可今天大家伙却三五成群地聚在一块儿,站在最中间的,正是刚换了岗位的许国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