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议论别人家里的事儿了,也不早了,都回去烧饭吧!”朱爱兰一发话,那位嘀咕谢芸锦的军属就闭了嘴。
路昉走进屋,在谢芸锦甩上卧室门之前快步走进去,挡住要关上的门。
谢芸锦见状哼了一声,下一秒却被人抓住胳膊一扯,跌进男人的怀里。她双手都被箍住,想要挣扎却动弹不得,只得低头咬了他一口。
出于本能,路昉的肌肉瞬间绷紧,片刻后又放松下来,没吭声,任她发泄完才低声道:“牙齿疼不疼?”
谢芸锦刚才用了狠劲,当然也被他坚硬厚实的胸肌硌得牙齿发酸,舌头一舔,似乎还能尝到一丝血腥味。
她的气消了大半,但是被自己赶上了架子又不好示弱,听到他无奈又温柔的发问,语气渐渐软下来:“谁让你凶我……”
路昉见她终于平静下来,大手捧起她的脸,直视着她的目光认真道:“是我不好,但你也别再说那样的话,嗯?”
“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就算我们都不在了,也希望你好好的,你还有自己热爱的东西,惦念的事,不是什么都没有。”
谢芸锦眼睛又红了,撅着嘴不讲理道:“你们就不能一直在么!”
路昉倏地笑了,顺势捏了捏她的脸:“是假设啊。”
“不许假设!”
她蛮横无理的话总是透着一股娇气,像是明知道自己理亏却仍要讨上几分气势。粉白的脸颊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微微涨红,鸦羽般的睫毛快速颤动几下,然后脸一歪,又咬了下他的手指。
这下力道不重,更像是一种示好,水灵灵的眼睛往上抬,看得人止不住心软。
路昉将人搂进怀里,于胸腔发出两声闷笑:“这么会咬人,你改属兔好了。”
谢芸锦撒娇似的哼哼,终于伸出手环抱住他的腰,东一句西一句地说了实话:“我也不是故意那么说的。”
“我当然知道活着不易,可人要是真的被逼到了绝境,哪还能想那么多。”
“就算是你出任务的时候也会遇到为难的情况,你们这些人为了使命把生死置之度外,凭什么不允许我把感情看得更重。”
说完,她沉默了许久,才又闷闷地开口:“……我就是心里怕。”
“她儿子还那么年轻啊……”
路昉听懂了她的意思,心头微涩,摸着她的后脑勺以示安抚,温声道:“我答应你,会保护好自己。”
他的工作既是如此,没法说出更确切的承诺,毕竟他再厉害,也没法保证下一次再遇上那样的重创时,一定能化险为夷。
谢芸锦也清楚,所以才更加心慌。想了想,她咬住下唇,然后手下掐了一把,恶狠狠道:“你以后要是回不来了,我就找别人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