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言万语,最终只得简单的一句,“爷忙完了?”
“嗯。”傅长烨轻应一声,又问:“怕吗?”
愉景点了点头,“我是爷的女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若失身,我便从这里跳下去。”
傅长烨紧紧盯着她,视线落在她被蹭破了皮,渗出了血的玉臂上,一低头亲上了她双唇。
唇齿纠缠,绵长而深远,将她心中的苦楚,一点点勾起。
与往日不同,傅长烨尝到了咸咸的味道。
他伸手托着她,摸到了她一脸的泪水。
他心下一滞,引袖帮她拭去,再以更加激烈的深吻来回应她,直到她渐渐止住了泪水。
其实从昨日午后,他就来白矾楼了。
白矾楼高三层,她在二楼等她,他在三楼一壁处理公务,一壁陪她守着。
他与她一同看雨听风,一同看着黑夜消退,太阳升起。
他本想着,她等不到他,便会半途放弃,对他死心。却不曾想,女子耐力至此,竟又苦熬等了他一夜,以致受了刚刚的惊吓。
傅长烨心底蔓延出一丝丝柔情,怀中人的颤抖,将她心底的害怕出卖,他将心中的怜惜,化为了深吻,以示安抚。
慢慢地,手底的泪水没了,只余下女子轻轻的,带了点紊乱的喘.息声。
“小可怜。”许久后,傅长烨才将她松开,柔声问道:“小景,你好一点了吗?”
他的吻,炽热霸道,像前两日的大风,从她五脏六腑呼啸着袭卷而过,抽走了她所有的神思和力气。
她在他怀中微微点头,并唤一声,“爷,我没事。”
傅长烨抚着她的脸,目光看向窗外无际天空,“你这又是何苦呢?”
愉景抬手,小心翼翼帮他擦去唇角的胭脂,“爷心有山河,而我只有你。”
女子指腹柔软,傅长烨深深叹息,想了想问道:“你……恨不恨我?”
心中所愿还没有完成,人心都能被践踏,脸皮更是不值钱的东西。
愉景摇头,“不恨。”
“那下次再有这样的情况,还会等我吗?”傅长烨又问。
愉景勉强挤出微笑,回答:“会的。”
傅长烨微怔,“下次如果我没来,就回去吧。”
愉景心下一凉,从他怀中起身,目光定定看他。
他何意?不要她了吗?
愉景咬唇,不愿就此放弃,她默默想着,缓缓解开了解开了胸前束带。
“爷,您给我画的小火束没了,胭脂的,一洗就化了,求您……给我刺青吧?”
女子凝白如玉,雪峰起伏,落下美好线条。
礼、义、廉、耻,在目的面前,通通靠后。
愉景一点点向他凑近,手指暗暗用力,解开了他腰间玉扣。
身上衣衫忽地松了,傅长烨微侧身子,静看愉景。
外面阳光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