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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会儿爱他爱得要死要活,一会儿又对他若即若离,让他捉摸不透。愣是将他这样一个铁骨男人,给磨得没了脾气。

    他与她的关系,明明是他占据上风,可不知何时,却悄然扭转,她有恃无恐,而他竟然开始患得患失了。

    就如同他吃遍了天下美食,回头却发现,纵世间珍馐万千,但都不及她身上香甜。

    “矫情。”傅长烨想起前一夜的事情,心下不满。

    她竟敢呵斥他,让他走,真是要翻天了。

    可小女人将一身的矫情都施在他身上,这能怪谁呢?

    说到底,她是他自己惹的。

    她主动凑上前,但要不要还是看他决定,谁让自己当初色.欲熏心,就要了她呢。

    “不见就不见。”

    傅长烨举过桂花糕又看一眼,心中起了烦躁,莫名失了兴趣,直接将它扔到碟中。

    身上不正常的,很燥,又很热。

    他左右看了看,一手解开了前襟盘扣,可心底的酥痒却似被细羽扫过一般,从脚尖而起,蔓延至心底。

    有一种欲望,像一张织得甚密的蜘蛛网,缠着他,绕着他,控制着他的七情六欲,越挠越痒,欲罢不能。

    他的视线,落在桂花糕上,这糕酥软,看上去像极了女子玲珑身段上,白如凝脂般的肌肤。

    那细碎桂花丝儿,就是她身段上的荷尖儿,让人止不住想要上下撷取。

    喉结不经意上下滑动,傅长烨伸手,一把推开桂花糕,取过一本奏章,提笔批阅,强迫自己静心。

    阳光从窗棂间折射进来,铺洒在案桌上,落在傅长烨指间,有点儿暖,像是被女子那柔弱无骨的手抚过一般。

    她的手向来不安分,会变成游鱼,在他身上乱窜。以前不熟,她只会拘于他耳际,在他动情时,撩他耳垂。后来床笫间熟了,他才知她的手法极好。

    这样的想法,惊得傅长烨“腾”地站起,心头跳得快极,他蓦然意识到,他又在想她,而且是出于男人对女人的想念,与“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同类。

    出身帝王之家,他不必太过克制压抑自己,而且他也从不是会委屈和勉强自己的人。

    他重重搁下手中狼毫笔,又羞耻地发现,奏章摊开这么久,他竟是一行都没能看进去。

    “红颜祸水,祸国殃民。”

    傅长烨恨恨想到,可下一瞬却抬脚出了崇祯殿。

    殿外,一尺深的积雪遮盖了白玉台阶。一层层覆下,延展至宫墙之外,而后一支红梅花儿从墙头探了进来,小心翼翼的,带着点瑟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