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绿。”燕语然犹豫再三,小心地问,“怎么瞧着你和宁婕妤有些别扭?”
林绿萼想了想,把宁婕妤投靠淑妃探查下毒一事的想法告诉德妃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这儿人多口杂,若被有心人听了进去,会害到离离,改日有机会再说吧。
她哼了一声,“我之前一直禁足摘芳殿,因皇上寿辰才解了禁足,我只是不能出去,又不是日后都不能打麻将,她倒是有主意了,就这么半个月功夫,就成为了淑妃的至交好友,你说这事好笑吗?”
贵妃说话的声音不低,自然也被对桌的淑妃听到了,她只是专注地看着皇上,似乎全然不知周围还有别人。
林绿萼忍不住睨了淑妃一眼,淑妃和皇上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一旦皇上在附近,她就保持着崇敬、爱慕的神色凝视皇上,皇上也不觉得虚伪吗?她又瞥了一眼皇上,发现皇上也充满爱意地回望着淑妃。
林绿萼扶额。
德妃又说:“宁婕妤前段时日好像病了。”
“她病了,我在禁足,凝香居离摘芳殿这么远,我怎么会知道。”
燕语然看着不远处与李充媛窃窃私语的宁婕妤,她低叹了一声:“你们可能发生了什么误会。大家相识也三年了,不如改日我们四个再齐聚摘芳殿打麻将,有什么误会,说开了就好了。”
林绿萼似乎很厌烦宁离离,端起香茶浅饮,不接这话茬,“梁美人在你那儿住得还好吗?”
说到梁美人,德妃愉快地笑起来,“嗯,她白日帮我晒书,晚上帮我收书,陪我散步,打璎珞,像是自家小妹一般。”
德妃看着贵妃夹起一片烤鸭喂给身后的云水,不曾想这才入宫的婢女竟然这么讨林绿萼喜欢,她不禁问:“怎么这些日子都带着云水,不见温雪?”
檀欣笑着说:“有机会偷懒,温雪最开心。”
屏风另一边,林相向皇上敬酒,皇上又夸了一通林相办事稳妥,忠心耿耿,接着是兵部尚书携嫡子向皇上敬酒。
燕语然止不住地向那边看,三年没见到弟弟了,虽有书信往来,但总是挂念不已。
皇后忍不住夸赞:“燕家二郎仪表堂堂,经历三载边关风霜,更添几分英武之气。”
燕明冶回答什么,德妃还来不及听,便听到身旁林绿萼说,“你不用伸长了脖子看,他应该不会走了。”
“为什么?”燕语然收回视线,看向林绿萼。
皇上寿宴,边关两位藩王皆未回京都为皇上贺寿,而是派出使臣给皇上送礼。这两位藩王是当年随同殷牧昭造反,立下汗马功劳的大将。殷牧昭登基之后,边关不稳,便把手下两位大将封为藩王,给了他们很大的权力,让他们竭力守住边境。
如今边境稳了,这两位藩王却成了殷牧昭的心头大患。其中逸阳王最让皇上头痛,他出身高贵,现在又手握重兵,声势甚至超过了当年被封为大将军兼三州节度使的殷牧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