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嬷嬷听得噗嗤一笑:“是!是!他生得倒确实是个讨女孩喜欢的模样。还好长得好,不然我看他这样子,保不齐是要孤独一生的。”
说完扭脸看了看邹临祈的神色,心中暗想:这个王妃选得实在是好,总算有人能治治奕王了。
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陆愔儿的脸有点红,掩饰道:“嬷嬷,我带您去安置吧。”
奚嬷嬷应了声,笑着辞了邹临祈,跟着陆愔儿一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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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秋,天黑得越来越早。用晚膳时夏凝心没什么胃口,略喝了几口甜汤就回屋歇息去了。
她刚换了寝衣,正准备入睡,卧房的门突然砰地一声被人推开。
夏凝心吓了一跳,转过身看向门口。
她怎么也没想到,进来的人竟是邹临祈。
嫁进王府的这两年她使了不少手段,可邹临祈还是从来不会踏进她房门一步。如今骤然见他过来,她心里无比激动,笑着走上前去,软软叫他:“王爷,你来安歇?”
邹临祈并不看她,慢条斯理道:“听闻夏孺人说自己常伺候男人,为了不想有身孕,还喝了不少避子汤药。”
夏凝心这才明白过来奕王过来所为何事。她瞬间如从天上坠落地狱,吓得跪在地上道:“王爷,妾那些话都是胡说的!”
邹临祈抬眸冷盯着她:“既是胡说,便找人来验一验,看看夏孺人是否还是处子身。”
夏凝心浑身冰冷一片。奕王的意思竟是要给她验身,她绝对不能答应,如果今天真的被拖去验身,往后在王府里她还有什么脸面!
“王爷!”夏凝心朝着邹临祈跪爬过去,伸手揪住他衣角,哭得满脸眼泪:“妾知道错了,你就放了妾这一次吧!妾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乱说话了!而且那些话,都是王妃她故意引我说的啊!”
邹临祈紧盯着她:“你若不多嘴,她会跟你多说一个字吗?”手下略一用力,把袍角从她手里拉了出来。
夏凝心被他的力气扯得摔在地上。她哭着抬头看他,说道:“王爷,妾真的知道错了,妾只是见不惯她那个恃宠而骄的样子,这才一时失态多说了两句话。王爷就放了妾这一次吧,妾心里至始至终都只有王爷一个人,为了王爷,妾一直都是干净的!”
邹临祈眼中倒浮起一丝兴味:“恃宠而骄?她是如何恃宠而骄了?”
夏凝心哭着道:“她说,她从来都不懂驭夫之术,说她什么也没做过,就让王爷喜欢了她。还趾高气扬让我来问王爷,看王爷究竟是喜欢她哪一点儿。她那个样子,妾实在是看不惯,一时激动才胡说了几句话。”
邹临祈想象着陆愔儿当时说话时的样子,忍不住轻笑了声。
有一瞬间,夏凝心似乎在他脸上看到了一点儿稍纵即逝的温柔。
可下一秒,他又冷了脸色,掀了眼皮看她:“即使王妃恃宠而骄又能如何,本王宠出来的,你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