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愔儿委屈得不行,低着头不肯看他:“我在洗澡,你进来做什么?”
邹临祈冷笑了声:“本王还看不得自己的王妃了?”
陆愔儿不只眼睛,连耳朵都红了。可又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
“王妃什么时候收买了钱渔那奴才,”邹临祈语气平静,听在人耳里却可怕:“哄得他肯为你卖命。”
他果然是都已知道了,她的行动从来没有逃开过他的眼睛。只是她一个人受罚无所谓,她害怕会连累到钱渔。
“是我威胁他,他才肯放我出去的。”她慌慌张张地说。
“你就非要出去,”邹临祁克制着脾气:“不能老实待在府里!”
陆愔儿大着胆子抬头看他,发现他的神色敛了不少,不像刚进来时那么吓人了。听语气也不像要发火的样子,还带了点儿温和。
变脸变得这么快,不知道是为什么。
“我已经很久没有出去过了,再不去透透气会憋死的。”她说。
邹临祈冷笑。越看越觉得她十分古怪,跟京城里那些养在深闺的千金小姐没有一点儿相似之处,反倒染了些古灵精怪的江湖气。
“你在丞相府怎么没憋死?”他讽刺她。
陆愔儿想了想,刘绾溪这十几年基本是足不出户,不然满京城的人也不会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了。
“我在家里的时候其实也是常常偷溜出去的,”她找借口:“只是爹爹不像你这么变态,会找人监视……”
话没有说完,及时停了下来。
她后悔地咬了咬自己舌头。
邹临祈果然眯了眯眼睛,神色危险,一个字一个字地重复:“变、态?”
她尴尬地笑了笑:“不是,是关心我。王爷肯定是怕我在外面出什么危险,这才找人跟着我的。”
邹临祈见她神色坦荡,一点儿没有因为被撞破与五王密会而紧张,顿时起了疑心:“你跟五王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陆愔儿听不明白,又去想刘绾溪认不认识五王。想来想去,好像并没有听说刘绾溪曾见过五王的事。
“五王爷?”她说:“我跟他不认识,从来也没有见过。”
邹临祈止不住冷笑。
这丫头果然嘴硬得厉害。
不可避免地,他又想起密卫所跟他说过的,他的王妃与五王过从甚密,拉拉扯扯。
他心口一股无名火瞬间蹿了起来,嗓音变得冷:“王妃在医馆都做什么了?”
陆愔儿刚要说,他已截断了她:“我看你的手是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