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临祈打量地看着她。
她醋得明显,因为他亲了别的女人,都过去这么多天了还是念念不忘,逮到机会就来与他发泄不满。
可她是五王的眼线,又如何会吃他的醋。
他不动声色地隐下心里那些怀疑,目光下移,顿在她殷红的唇上,伸指帮她擦掉了嘴角的水渍。
“夏孺人哪有你甜。”他近似浪荡地,暗藏机锋地说。
不管她是在玩什么把戏,他都愿意陪她玩下去,倒要看看这个貌似清纯无害的女孩到底藏着什么样的一副心肠。
陆愔儿气得更狠了。他拿她跟夏凝心做比较,意思就是把她当成了跟夏凝心一样的,可供随意玩乐的人。
一件可以随手拿来,也能随手丢弃的工具而已。
她眼圈有点儿红,扭过头不看他:“把我放下!”
“所以你这些天都不来找本王,”他忽略掉她的话:“因为吃醋?”
“谁要吃你的醋!”她觉得自己既然不被爱,就也要做出一副不爱的样子,保住自己岌岌可危的面子,绝不能在这个男人面前露出太多弱点:“一纸婚约而已,皇上让我嫁过来我就嫁。王爷把我看成什么,我也把王爷看成什么。王爷府里姬妾众多,想找谁就去找谁,我绝不会吃醋。”
她越说下去,邹临祈的心情就越坏起来。
他眼眸渐寒,很快又回复到了以前那个看起来无情无欲,寡冷淡漠的奕王爷。
扶着她腰的手用力,把她从自己腿上放了下去。
“出去。”他说。
陆愔儿如释重负,转过身,湖蓝色裙裾在他面前一晃而过,很快跑走了。
她回了自己院子,简单收拾了下,在瑶草和香扇的陪同下去了丞相府。
杨氏在屋里躺着装病,她走进去,还未到床边就先掉了两滴泪,哭哭啼啼地道:“母亲可好些了?”
刘笃瞥眼看了看她,略过了会儿,着人把王府跟来的那些人支走。
屋门关上,陆愔儿立即止住了哭泣。杨氏从床上坐起身,漠然地把自己的手从陆愔儿手里抽出来。
下一刻,狠狠地甩了陆愔儿一耳光。
那一下用的力气极大,打得陆愔儿脸上火辣辣的。可她不敢捂脸,当即从床边起身,跪在了屋里。
香扇看得十分痛快,脸上露出一个得意的笑。
刘笃放下茶盅,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厌恶地看着她:“你好大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