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话太多了。”陆愔儿有些不耐。
香扇哼了声,实在看不惯她这副趾高气昂的样子,转身带着气走了。
陆愔儿在屋里坐了会儿,起身把藏起来的白鼠拿了出来。
白鼠果然已经死了,翻着肚皮躺在笼子里。
她扭头,看向屋里开得十分茂盛的细叶白花君子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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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害得奕王差点儿丧命,本该受冷落才对。可奕王非但没有罚她,昨晚反倒还去了她屋里。
几个孺人感受到威胁,又见陆愔儿一直平安无事,并没有中毒,怀疑是送去的细叶白花君子兰出了问题。
贺静玥把府里打理花草的康显叫了过来,问他:“给王妃的君子兰可有中断?”
康显道:“并无中断,每隔十天都会送去。”
贺静玥心下奇怪。王妃嫁进府已有一段时间了,毒性该发作了才是,可为何直到今天都一点儿消息也没有。
她找了个借口去了访橦院,想看看陆愔儿如今到底如何了。
“这是缝春铺新出的料子,”她笑意盈盈地道:“五彩织锦,是极为难得的,王妃若不嫌弃就收下吧。”
陆愔儿看出她分明是来打探消息的,垂眼看了看颜色鲜亮的几匹布料,没有说什么。
怀微过来奉茶,茶里泡了岐山雪雾。贺静玥并不敢喝,拿眼睛偷偷打量着陆愔儿。
陆愔儿面色红润,没有一点儿生病的样子。
贺静玥心里稀奇,等回去后,聚集了其她四位孺人,对她们道:“都过去这么久了,刘绾溪还活得好好的,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
薛念然早就看不惯陆愔儿,知道昨晚奕王又歇在了访橦院,更是嫉妒得发疯,咬牙道:“既对她无用,不如咱们一不做二不休,给她下剂猛药。我瞧着她那个样子就心烦,咱们再不动手,王爷的魂都要被她勾去了!到时候,府里哪还有我们立足之地。”
尹携云道:“此事不能操之过急。大夫说过,任是什么人,在那种环境里不出三月都一定会死。刘绾溪不过肉/体凡胎,到现在都没有出事,只会有一个可能,给她送去的岐山雪雾茶,她根本就没喝。”
薛念然有些不懂:“怎么会,我问过管事,岐山雪雾是每个月都会给王妃屋里送去的。刘绾溪又不懂医,怎么可能会不喝?”
尹携云看向夏凝心,说道:“在王妃身边伺候的怀微以前不是你的人吗,想办法把她叫来,问她几句话。”
夏凝心始终记得,上次她穿上染了情丝绕的衣裳去王爷书房,就快要得手时被陆愔儿撞破,功亏一篑。
她比任何人都想让陆愔儿死,听了尹携云的话,心里开始动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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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元朔知道了陆愔儿今晚无法前来赴约的消息,气得掼了手里的茶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