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守着的宫女手里托着刚送来的两套寝衣,等了有大半个时辰,始终不见奕王喊她们进去伺候。心里奇怪,往门口处走了走。
还未靠近,已听见里面传来细细碎碎的娇喘声。
刻意压抑着,生怕被人听见了一样,可声调还是时不时地被撞得陡然升高,越往后越带了哭腔。
两个宫女瞬时红了脸,互相对视一眼,往后退了几步。
院子里风凉,却怎么也吹不散她们脸上的晕红。其中一名稍丰盈些的宫女忍不住又朝净室门口看了看,对同伴道:“这都这么久了,奕王怎么还不出来?水定是凉透了,赶明儿这位爷若是生了风寒,淑妃打咱们板子可怎么办?”
另一名宫女咽了咽唾沫,说道:“不然……我们去问问?”
“你想死啊?搅了奕王兴致,咱们会被他先打一顿板子的!”
两人都不敢再说什么了,重新木雕一样托着衣裳站在门外。
一直也没能等到奕王喊她们过去。
水温确实变得有些凉,邹临祈怕陆愔儿抵受不住,抱着她直接回了隔壁卧房,帮她擦干身上的水渍。
她刚才被折腾得厉害,如今又累又困,只想赶紧睡觉。刚挨到床,发现他又压过来。
她哼哼唧唧地不满起来。
“我不要了!”她闭着眼睛推他:“我想睡觉!”
“你倒是不要了,”他抓住她不安分的手:“过了河就拆桥,小没良心的。”
在她眼前的一切重新蒙上一层虚虚实实的薄雾,似醒非醒。两只脚像陷在厚厚的云里,怎么也落不下去。
足足又过去近半个时辰,才终于能安生睡会儿觉。
她身上起了层汗,薄薄的皮肤随着温度升高变得有些红。眼皮闭着,细密的睫毛遮盖住眼睑。
他满足地在她眉心吻了吻,把她收进怀里。
突然很想让她给他生个孩子。他们的孩子一定长得很好看,眼睛像她一样明澈干净。
可他又看了看怀里瘦弱的女孩。
还是算了,她还这样小,娇弱得厉害,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且他现在仍然危机重重,他不能让她置身于危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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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愔儿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晒得老高,屋子里早就不见了邹临祈的身影。
她看到自己身上星星点点的印子,想到昨天晚上他像是完全变了个人,不同于平日清冷禁欲的样子,粗野霸道得几乎快要失控。后来却温柔起来,一遍遍地哄着她,耐心细致地研磨。
并不像是第一次,她并不那么疼了,反倒有种陌生的难以宣之于口的感觉充盈在她体内。
她羞得拉过被子蒙住头,一直到呼吸不过来才探出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