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旦他输了,奕王府上下几百口人的性命一个也保不住。
她相信他将来会是一个好皇帝,可是这条路太过凶险,除了给他治好腿外,她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
只能如他所愿,找时机误导香扇,让香扇传递假消息给丞相府。
晚上,她早早锁了门,关在屋子里研制附髓蛊的解药。
邹临祈在外头推了两下门,没推开,瞬间明白过来她是在故意防他。
“刘绾溪,”他气得要死:“把门打开。”
除非必要,陆愔儿不想再看见这个可恶的人,坐在椅子里并不动弹:“你回去吧。”
“什么?”他冷笑:“你是在赶我走?”
陆愔儿不说话。
“刘绾溪,你生了几个胆子?”
“我今天身体不舒服,你还是走吧。”她乞求。
他柔和了嗓音:“哪不舒服?”
“头有点儿痛。”
“头痛?”他问:“可吃药了?”
“只是没睡好而已,我早些睡就行了。”
他在原地默了会儿,最后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陆愔儿留神听了听外面的动静,等轮椅的声音消失了,她松口气,自言自语道:“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了!”
过了会儿,像是要说服自己,又说:“一定可以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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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香扇的错误情报,五王开始找人去二王那里秘密搜捡,与二王起了不少冲突。
因为柳州钱员外一案进展得不太顺利,并没找到有利证据证明吴冲断案无误,邹临祈不得不亲去走一趟。只是他放不下陆愔儿,担心他一走又会有人加害于她。
他借口要去东郊一处别苑养病数日,带上陆愔儿与他同去。奴仆只带了张斗和瑶草两个,其余人皆留在府里。
临行前,香扇嘱咐陆愔儿趁机与奕王多亲近,最好能怀上他的孩子。
陆愔儿在心里不停地翻白眼,嘴上却只能答应。
她坐上出府的马车。邹临祈在她旁边的位置,手里拿着本书看。
她不想与他太亲近,却忍不住往书上瞟了眼。
是本晦涩的兵书,她看了两行就看不懂了,收回视线无聊地去看窗外。
今日又下了雪,外头树上房顶上落了薄薄一层。行人们穿着冬衣往来行走,偶有一两个衣衫褴褛之人拿着破碗去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