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斗赶紧迎上去,奇道:“王爷是去了哪儿?怎么不叫上奴才,若是出了事可怎么办?”
邹临祈不自然地咳了声,说道:“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你们都先回去,过一个时辰再赶路。”
张斗和瑶草应声退下了。
邹临祈去到陆愔儿的房间,她还在睡着,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他略等了会儿,见时间已经不早,把她从床上拉了起来:“起床用些饭,等去了车上再睡。”
她浑身都软绵绵的,没骨头一样靠在他怀里。
他把药送到她嘴边:“喝了。”
她知道又是避子药,什么也没说就喝了。心里却把他骂了一万遍,觉得他果然只是为了发泄,根本不是因为喜欢她才会忍不住碰她。
“什么表情,”他把空碗放回桌上,在她皱起来的眉头上抚了抚:“不想喝?”
她还有点儿昏沉,没怎么思考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你果然只是,馋我的身子!”
他愣了愣,很快听得一笑:“馋你身子不好?”顿了顿,又说:“又没馋别人身子。”
他竟还承认了,陆愔儿更气,抓住他的手使劲咬了一口。
他任她咬,被咬出一个深深的牙印也没吭一声。
等她发泄完了,他替她找了套干净衣裳,问她:“你是自己穿,还是本王帮你穿?”
她赶紧把衣裳夺过来,略翻了下,发现是身男装。
“你要我扮男人?”她说。
他伸指在她脸上揩了一把:“这么漂亮的小姑娘,若被人看到了,过来把你偷走怎么办?”
他明明就是在拿她打趣,可她还是听得心花怒放,忍不住笑了笑。
很快又板起脸来:“一会儿说我庸脂俗粉,一会儿说我漂亮,你哪句话是真的?”
他倒是蹙了眉:“谁说你庸脂俗粉?”
样子有些生气,好像是要去把说这种话的人揪过来打一顿。
陆愔儿不想理他了。
这个人,眼瞎认不出她也就算了,看来记性也不太好!
怎么就,这么多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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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马加鞭又行了一日路程,当晚将近子时到了柳州。
早有人在此处准备了一所清净雅致的宅院,把邹临祈一行人安顿下。
次日一早,邹临祈出去查案。因不放心把陆愔儿撇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让她仍穿了男装随他去府衙。
她长得瘦瘦小小的,穿上男装更显孱弱。袖子有些长,往上卷了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