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临祈今天格外的温柔, 始终都小心翼翼,半点儿也不舍得弄疼她。
往日他总是凶狠又霸道,听到她的求饶, 他会被刺激得变本加厉。何曾如今日这般,每一个动作都温柔轻缓, 像是生怕把她弄碎了。
又难得的听话, 她说轻些就会轻些, 让他停他就会停。往日里那些恶趣味,如今已是一分都不舍得用在她身上了。
她大病初愈,身子弱得可怜, 哪哪都瘦。身上本就容易起印子,如今更甚,不过被他握了一把,腰间就多出几个指痕来。
额上生了汗,眼皮上也都是。她无力地睁开眼睛,看着离自己极近的人。他俊美的脸上如今多了一层性感,格外诱人。
是她肖想了许久的那个人。
她只觉得满心满意的欢喜,手搂住他脖子,痴痴地看他。
他却受不了她这种眼神, 忍着没狠撞过去,在她眼皮上亲了亲:“乖, 眼睛闭上。”
他的声音也极好听,低沉又带了些哑, 让她的心脏跳得更快了。
手慢慢变得软, 无力地滑下去,掉在枕上。
实在捱不住了,才柔柔地说了句:“困。”
他只能早些结束, 把她抱进怀里,在她发上亲了亲:“好好睡。”
她一丝力气也没有了,很快就睡过去。
迷迷糊糊地,听到似乎有人在叫她名字。
“愔儿。”
那人声音很温柔,雨打松林般的好听。叫了一次仍嫌不够,近乎痴迷般的又叫了一声。
“愔儿……”
应是她在做梦。
一觉睡得安稳平静,可刚才出了太多汗,缺水缺得厉害,嗓子里干得难受。
她生生被渴醒了,想下床去倒些水喝。
邹临祈仍睡着,她不想扰醒他,屏息凝气地从他身上爬过去,悄悄下床。
谁知两条腿实在又酸又软,脚没撑住,整个人噗通掉在了地上。
她忍着没喊出来,邹临祈却是已经醒了,惶急地朝她看过来。
“摔着了?”
他把她从地上捞起来,仍放回床里,披了衣裳下床去点灯。
“摔到哪了?”他如临大敌般地帮她检查着,看到她右脚腕上红了一块。
“下床干什么?”他问。
她脚上有些扭到,微微有些疼,缓了会儿才说:“我渴了,想喝水。”
“怎么不叫我?”
他去倒了杯水递到她手里,看着她喝了,接了杯子又问:“还喝吗?”
她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