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杯子放回去,一只手敷在她脚腕上,一圈一圈地轻轻揉着。
“以后再想喝水叫醒我。”
“我又不是小孩子,”她说:“怎么能连喝个水都要麻烦你。而且我刚才,是……是腿上没力气,才会掉下去的。”
这种话说出来有些羞耻,她低了头,咬了咬唇,很快又忍不住看他。
他脸上仍是没什么表情,始终神情专注地帮她揉着脚腕,只一双俊眉挑了挑。
陆愔儿看向他的手。
他的手长得很好看,手指修长细瘦,手背上一条条青筋明显。
看着看着,就不由想起刚才,他就是用这只手触碰着她身上最隐秘的位置,后来又扶住她腰,把她固定在一个位置。
她脸上更红,快要滴血一般,紧紧地埋下头,不敢再看。
注意到她的异常,他从喉咙里十分清透地笑了声,手伸过去,在她脸上捏了捏:“瞎想什么。”
“我才没有瞎想!”
“行,”他笑:“没有瞎想。”躬下身,对着她细细的脚腕吹了吹气,最后甚至在上面吻了吻:“还疼吗?”
陆愔儿轻颤了下:“不疼了。”
外面天色已经有些亮起来,天幕呈现一种灰蒙蒙的深蓝色。
邹临祈仍是把灯吹灭,抱着她重新躺下:“再睡会儿。”
她闭了眼睛。可是躺在他怀里,又突然有些睡不着了,开始用刚才那只脚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他。
他捉了她脚踝,放在手心里捂着:“老实点儿。”
她便老实下来。只老实了没一会儿,又睁开眼睛,在他身上东看看,西看看。
人长得这样好看,身材也是这样好,肩宽腰细,肌肉精瘦结实。
怨不得钟若萱从十岁开始痴恋他到现在。
后脑勺被扶了扶,他低下头,一双眸子看向她:“睡不着?”
“王爷,”她甜甜地叫了一声,手搂住他脖子:“你昨晚,是怎么知道我屋里那人其实是钟侧妃的?”
她竟还敢主动提起此事,实在是胆大包天。邹临祈眉眼间明显变得危险,倾过身低声道:“看来是我太手下留情了。”
把被子拉过两人头顶,翻身压在她身上:“既是睡不着就再来一次。”
陆愔儿:“……”
陆愔儿深刻知道了什么叫自己种的恶果自己尝,从天将破晓到日头大亮,翻来覆去从里到外又被啃了一遍。
被整治得眼睛彻底睁不开了。
再醒来时已是下午,邹临祈已经不见了人影,该是又去书房了。
她起床穿了衣裳出门。怀微正带着人清理她的卧房,阵仗搞得声势浩大,好像是要把整间卧房全都擦洗一遍。
“王妃醒了?”怀微过来,笑道:“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王爷特意嘱咐了,让奴才们都不许吵到王妃休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