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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那日从公堂回去后,秦山芙风风火火回了客栈,将韩昼从屋子里拖出来,让他跟自己一起忙件事情。

    一听秦山芙有托,韩昼应得那叫一个干脆,并且还提出了更好的解决方案,扭头就吩咐柳全去办了。而他忙活完后才意识到自己也应该问个前因后果,结果一听,才意识到事情大了。

    秦山芙对他说了这一上午发生的事,韩昼听她们临时起意敲了鸣冤鼓时就瞪大了眼睛,而听到后面晋王露面,而且亲自做主,架空了贺州知府并将他爹从白临县调来审案,噌一下起身,不停在屋内来回踱着步子。

    “完了完了,这回我是真的搞了个大事情,我爹说什么都得大义灭亲了。”

    因为韩大公子一直以来不上心科考,又浪里浪荡不娶妻,是个既不成家也不立业的纨绔典范,所以一直不入韩老爷的眼,父子二人关系堪比猫与老鼠。

    而□□修韩老爷这个人,当年迫于家族那些长脸的族亲压力,自己寒窗苦读数十年才终于上岸成了两榜进士,但其本人性子温吞黏糊,从来都奉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准则,在官场上从不多事,也不惹事,只想平平安安熬到告老还乡,因此仕途一片寡淡,几乎可以说是一眼能够望到尽头。

    而如今,他这个不成器的不肖子,竟然能耐得给他揽了这么一件棘手的事情。

    把他临时调去贺州重审这件事,意味着他不但要打玉卢县同僚的脸,还要冒犯自己的上司,并且在当朝声名赫赫的晋王殿下眼皮子底下展示自己平庸的工作能力……

    胆小怕事的韩老爷一听这个噩耗,差点当场厥过去。

    他想托病不去,没想到晋王身边来传话的人一点情面也不留,说有病可以去贺州养,养好了爬起来就能审案,不妨事。

    韩老爷一听这话就知道没得挣扎了。晋王可是个说一不二的主儿,行事刚直果决,再拖下去估计被审的人就得成他自己了。

    所以韩老爷只好掬着一把辛酸泪往贺州去了。

    因为要避嫌,韩昼虽然知道自己的爹被请到了贺州,但依然不好去请安,倒也逃脱了一场势必会很惨烈的数落。

    然而明日就要开审了,韩昼在客栈一直心神不宁。他怕自己的糊涂老爹审不明白这个案子,而自己又没别的法子,只好去问秦山芙有几成把握,却正巧碰见她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