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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今夜死里逃生,秦山芙在这一刻忽然看淡生死,无所谓了。她知道将他与洋人相提并论绝对是触他逆鳞找死的话,可她还是口无遮拦地说了,果不其然,头顶的男人脸色一变,沉郁的双眼凌厉起来,十足的压迫感。

    可秦山芙依然不怕死地直视着他,两人对视许久,却是高庭衍先败下阵来,起身离去了。

    “谅你今夜受惊神志不清,本王便饶你一回。”

    他沉声警告,行至门边又停下,看着虚弱的她轻笑一声:“本王要什么人,用不着趁人之危。”

    说罢便甩袖离去了。

    秦山芙闻言只当没听到,翻身向内默默忍受着煎熬,不多时便也睡去了。

    月老庙的这一通折腾,让秦山芙元气大伤。前前后后被下了两回药,她足足休养了三两天才勉强缓过劲来。

    这天她喝了调理身体的药,刚漱完口,窦近台就叫人请她了。她整顿一下跟着人往前厅去,发现里头坐着高庭衍和窦近台,还有多日不见的韩昼。

    韩昼一见她便站了起来。

    两人对望一瞬,竟同时感到了一丝不自然。

    那日共同涉险,也算是有了过命的交情,只是韩昼事后回想自己还是举动越界,生怕她恼了他。

    然而秦山芙压根没那么多想法,只惦记着他的肩伤,忙走到他跟前打量他的右肩,关切道:“伤可好了?”

    韩昼没想到她一来就问他,下意识看了眼晋王,又细细打量着她,心里熨帖不已:“伤口缝了针,就等着拆线了。……你呢?”

    “我……”

    忽然一声突兀的响声打断了秦山芙的话,众人寻声望去,见是高庭衍重重合起茶碗盖,脸色不虞。

    窦近台见状笑着打掩护:“今日有要事相商,咱们还是先说正经事,旁的琐事,待空了再叙不迟。”

    听窦近台这么说,秦山芙自然也不好拂了他的面子,又匆匆觑了一眼脸色沉郁的高庭衍,觉得还是不要再惹他比较好。

    虽然那晚她不要命地冒犯他,可等她身体恢复后,理智也跟着回笼。

    高庭衍毕竟是皇子,是王爷,她何苦要给自己找不自在?于是当下也乖顺不已,低眉顺眼道:“那便听窦大人的,先说正事吧。”

    窦近台一边请她落座,一边道:“上回姑娘来信与我说月老庙有诡异之事,当时窦某被淳记的事情缠住,没太放在心上,这才让姑娘和韩公子深陷险境,窦某这厢先给二位赔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