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玉大惊失色,慌忙跪下:“晋王殿下,这、这跟奴才有什么关系啊!”
高庭衍却是懒得再看他一眼,继续道:“祁玉公公见多识广,虽身体与常人不一样,但有的是消遣的法子。听说,这种借人泄欲的法子一开始便是祁玉公公献给洋人的,不光洋人,这么些年祁玉公公在宫外的宅子里都藏着些什么事,祁玉公公自己清楚。”
祁玉闻言跪在地上直哆嗦,承德帝冷冷瞥向太子:“可是实情?”
太子早被吓得面如土色,也跟着跪下,抖着嘴唇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太子自小顺风顺水,在曹家和母后的庇护下到今天,丁点担不住事。曹后见自己儿子没出息成这样,心中暗骂无用,当即跪下朗声反驳:“陛下,这都是晋王一人之言,横竖他怎么编排都是个故事,万万做不得真啊!”
承德帝身旁的福玉不咸不淡地看了曹后一眼,低下头对承德帝耳边温声道:“陛下,奴才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奴才与祁玉公公都是无根的人,我们这些人有什么想法,彼此门儿清。宫内不许对食,宫外却没这规矩。奴才倒认识几个祁玉公公底下的孝子贤孙,这几个人可能知道得更清楚,要不,叫过来问问?”
曹后一听福玉这老东西又在拆台,简直恨得牙痒,偏偏发作不得。
福玉是陪了今上几十年的老人,与承德帝的情分自不必说,而他也极尊敬先皇后,甚至在先皇后死后仍处处维护着先皇后的儿子,丝毫不卖曹家面子。
无论如何,曹后不能打福玉的脸,可眼下也万万不能让证人现身,谁知道又会扯出什么要命的事来。
曹后依旧稳稳端着高傲的神态,冷斥道:“也不看看是什么身份,竟敢来这种地方回话?即便是祁玉自己不检点,又与太子有何干!”
晋王轻笑一声,“今日审洋人时,苦主的讼师有个比喻甚是精妙。她说,有人拿刀杀人,倘若被缉拿归案,难道也能辩称说是刀杀的,不是人所为?祁玉公公虽资历深,但到底不是主子,纵然有千万个主意,没主子点头,他也是万万不敢妄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