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昨天真的被刺客伤到了。
玉晴一声不吭的挪过去,捡起床上的药瓶,见他自己单手解开绷带,露出结痂之后有一些斑驳的血肉,打开盖子把药粉细细的撒了上去。
“不疼吧。”她随口一问,没有听见应答。
抬头一看,却见他正在发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些男人的脑子里,除了勾心斗角,王图霸业,还能想些什么呢。
“昨日与你一起游湖的几个世家小姐,我已经派人带了礼物上门去安抚。”他会主动做这些事,倒是让玉晴有些讶异。
昨儿遇刺之后,大家都惊魂未定,王府这边能给个交代是最好的。
“多谢摄政王了。”既然他给了好处,自己便接着。
忍不住,还要顺竿子往上爬一回,道:“不如把竹林宴改在这儿办……”
“不行。”他斩钉截铁的拒绝,告诫的看了她一眼,重新缠好肩膀上的绷带:“刺客的幕后主使还没抓到,人多眼杂,不宜去人多的地方。”
“哦。”她闷闷不乐的起身,刚要走,就被他拽住手腕,用力拉了回去。
玉晴头正好倒在枕头上,看见他坐在床头,一动不动看着自己,忽然觉得十分别扭。
“白日宣淫,传出去怕有损摄政王的名声。”她手臂微微往后撑着,却见他躬起身子,清隽冷雅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
“啊——”忍不住尖叫一声,突然将人推开,快速下床往楼下跑去。
裴宴归神情有些错愕,却没有再追过去。
从昨晚在船上开始,他就不知道着了什么魔障。
罢了,反正她再怎么精于算计,也从这里逃不出去。
昨晚一夜未眠,他闭上眼睛,很快沉沉睡去。
中午黎焕过来给她送饭,顺便拿来了些换洗衣物,有她的,还有裴宴归的。
玉晴愈发疑惑:“他难道,真的打算一直把我关在这儿?”
“摄政王腿伤久久不愈,皆是因为战时骑马东奔西走,若是能在这儿多住些日子,不乱折腾,倒是与身体有益。”黎焕说着,指了指楼上,“像这样安稳的睡觉,已是非常难得了。”
待她走后,玉晴百无聊赖的在一楼亭子里散步,一圈圈围着栏杆走,想着用什么办法才能让他放自己出去。
人工湖上飘着错落有致的莲花,还有碧绿的荷叶,玉晴百无聊赖的数着,一共有几朵。
突然脚底下一滑,忍不住尖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