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娘被他灼灼的目光盯得浑身都要烧起来了,终于忍不住赧赧道:“将军一直看着我做什么,莫不是我的妆花了?”
“没花。”沈重樾低声笑道,“只是太美,舍不得移开眼罢了。”
他转身端起桌上的两杯合卺酒,递给姝娘一杯,两人双臂交缠,仰头饮下。
酒液泛着诱人的水光沾染在姝娘的唇上,沈重樾见她伸出小巧的舌尖轻轻在唇上舔了舔,不由得喉间干涩,倏然升上几分燥热。
姝娘方才放下酒盏,只听噼里啪啦的响声,铺着桂圆红枣的褥子被沈重樾一把扯了出去,她只觉天旋地转地一阵,人已落在了绵软的衾被之上。
抬眸便见沈重樾眸光灼热似火,凝在她的脸上,粗重的呼吸在寂静的新房中显得格外清晰。
“姝娘……”他哑声道。
看着身下的佳人,他想起当初回到长平村时,听闻刘猎户夫妇已逝的消息,本以为自此孤苦一人的他曾一度在心底绝望过。
可刘猎户夫妇虽已逝,却并非什么都没留下,姝娘便是他们留给他的最珍贵的宝物。
自幼时被拐离长平村后,他的人生始终笼罩着挥散不去的阴翳。
正是因为姝娘,他原黯淡冰冷的世界里才复又照进了光亮。
无论今生,还是来世,轮回几次,他都不会放开她的手。
他用诱哄的声音,贴近她耳畔道:“姝娘,唤我一声。”
姝娘微愣了一下,片刻后一双纤细的奴婢勾住了男人的脖颈,眉目微扬,莞尔而笑,她启唇,声儿缠绵且坚定。
“夫君!”
从始至终,唯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