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就是答应下来了,宋雁声也松了口气,他一直看不透陈涌星这个女人。今日是他得了足够威胁到她的证据才会如此占据上风,而他一开始本是想直接将陈涌星炸出来的。狡兔三窟,他喜欢掌控一切的感觉。
这份证据来之不易,宋雁声一开始并不想就此放弃。谁知道陈涌星却是忒沉得住气,一双亮晶晶的眸子看着弱质风流,像是风吹一下就会倒似的,竟然能能在他面前抿着嘴硬撑到他撑不下将底牌显露。
实在可怕。
宋雁声对陈涌星没多大好感,他不喜欢女人太聪明,也不喜欢女人太逞强,更不喜欢女人天生一副勾人心肠。好巧不巧,涌星一向在这三方面颇有建树。
他笑了笑,话说的滴水不漏,“陈小姐,我是生意人,还是比较习惯这种礼尚往来清清楚楚的方式。”
涌星耸耸肩,伸手摸了摸林洵的手,扭头又道,“能为一个人计算到下一步没什么,但能为一个计算到一辈子,就是亲妹妹也不过如此了。但是宋先生,既然是做交易,那我也先丑话说在前头。”
“你替她打算的再好,也需得她自己同意才可。而我们的确欢迎人民群众加入我们,但我们的队伍里不养闲人,阿洵不是去享福的。去是可以去,但留不留的下,还得看阿洵肯不肯上进了。”
“我肯的.....”
忽然床边传来声响,不知什么时候林洵已经醒了,她望着涌星,嘶哑低声道,“......涌星,我肯的。”
她本想还说些什么,可是实在身体亏空,此时响起痛苦的事更是情绪波动起来,泪珠在白纸似的面庞上横流,“......那是我的父亲,却视我为筹码,对我毫无半分怜爱.......这样的家庭,就在这也不过是徒增烦恼。经过这事,我便明白了,我一日不脱离他的掌控,即使躲得过这一次,也躲不过下一次。”
林洵说着不觉呜咽掩面痛哭起来,宋雁声冰山似的面庞终于被她哭出一丝缝隙来,想要抱她却发乎情止于礼,一双手停在半空中迟迟下不去手。涌星被她哭的心里难受,伸手握着她的手,又听她道,“......我长大至此,本以为想做的都做的到。可今日才晓得,只要我一日不脱离他,我一日只能做他允许我想做的事......我一日不脱离他,我一日想得到的都得不到。涌星,无论什么苦,我都吃得了。”
涌星见她这样有觉悟,便也放下心来,便答应着手去筹备将她送去红色区域的相关事务。宋雁声在林洵面前倒是表现的十分善解人意温润有礼,他好言称送涌星出去的时候倒是把涌星吓了一跳,暗自腹诽他两面派。
不过既然他送她出来,没有当着林洵的面,涌星也只说了,她说帮助林洵她也有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