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电台并未传来有效信息,但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徐敬棠屏气凝神听完后,这才长呼一口气后,闭上眼睛揉了揉眉头,掀开被子上了床。
天气很热了,被子已经换成了薄被,窗外是喧闹不朽的蝉鸣。徐敬棠忽然觉得夏天要来了。
而涌星也洗漱好躺在了床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让人不分清是醒是睡。徐敬棠撑着身子看她,没一会儿涌星自己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什么看啊,臭流氓。”
“哪有太太说先生是流氓的。”
徐敬棠心情很好,难得感到轻松,涌星也感受到他的心情,抬起头来问,“一切都好啊?”
徐敬棠点点头,“一切顺利,没什么事发生。”
涌星拉他躺下,伸出光洁的手臂替他轻轻按压穴位,“章鼎的行踪得尽快告诉组织。”
她愤愤道,“这个甄铭荃,真是贼得很。消息透露的这么匆忙,让我们得怎么准备!”
徐敬棠闭着眼睛捏着她的另一只手在手里揉来揉去,“不过说不定他消息准确率会更高些,不然干嘛着急忙慌地就交差了呢。”
涌星点了点头,“这个章鼎,自己坏透了,偏偏一双儿女都很好。不说章崇茴,就说阿洵,也不知以后该怎么见她。”
徐敬棠安慰,“放心吧,组织会把这件事告诉她的。”
涌星惊讶,“难道组织会看在她的面子上……?”
“想什么呢。”徐敬棠无奈一笑,“组织只会告诉她,然后尊重她的去留。不过这个章鼎,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在沪的同志们策反他多次,然而他宁愿投靠日本人,也不肯与我们为伍。我们已仁至义尽,事已至此,总不能事事如意的。”
涌星点了点头,到底还是叹了口气。
徐敬棠又道,“所以说,你若是不愿出面,也没关系的。”
谁知道涌星听了这话却是一骨碌翻身起来,瞪着眼睛望着徐敬棠,“徐敬棠同志!”
“你在侮辱我。”
这就是真的生气了。
徐敬棠连忙坐起来,恭敬地听涌星斥道,“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遇到困难只会退缩?”
“的确,我在这事儿身份的确特殊。可是这是组织对我的一次考验,即使很难承受,也要迎难而上。”
“好,我错了,涌星同志。”
“陈同志。”
“好,我错了,陈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