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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二人互通信息,时缨问道:“皎皎,你在里面半天才出来,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时绮摇摇头:“我借机将全部屋子都转了一遍,想为阿姐找到些有用的东西,但遗憾一无所获。卫王行事谨慎,没留下任何会暴露身份的物品,还好阿姐有先见之明,我将那玩意儿放在了枕下,临走前还打发婢女出去,将灯油浇满帷帐。”

    “做得很好。”时缨握着她的手,看到掌心里指甲掐出的痕迹,知晓她其实并不轻松。

    “皎皎,随我去灵州吧。”她温声,“虽然离了我,你也有足够的能力照顾自己,但京中风雨如晦,留在这里,终究会被迫屈从于安国公府的利益。”

    时绮坚定地点了点头:“就算阿姐赶我走,我也绝不与你分开。”

    说罢,她抱着时缨的胳膊,将脑袋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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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得府中,夜色已深沉。

    两人去父母那边请安,时缨解释说在慈恩寺偶遇荣昌王世子,闲聊了一时半刻,适才耽搁至此。

    时绮更换衣物,则是因为她手臂上的伤势未痊愈,导致喝茶时不小心洒了水。

    时文柏见女儿们态度诚恳,也有些后怕,万一时缨饮酪浆之后没有救回来,或者时绮被他失手打死,安国公府可要摊上大/麻烦。

    加之林氏在旁边劝慰,他接过台阶,让两人下去休息,先前的争执算是一笔勾销。

    时缨回到院落,却未立刻熄灯就寝,她仔细清点闺房内的物件,确实如时绮所说,从杭州带来的东西甚至书籍画卷,一样都没有剩下。

    父亲的作为异常决绝,像被踩到什么痛脚,要将她的过去抹杀得一干二净。

    幸而她的一箱手记还在,许是父亲粗略一扫,见与舅父一家无关,便高抬贵手放过了它们。

    时缨在桌边坐下。

    许久,她望向漏刻,估摸着父母已经安歇,便令青榆去正院,将母亲的陪嫁丫鬟陈嬷嬷请来。

    片刻后,陈嬷嬷赶到,面露疑惑:“三娘子深夜传召老奴,不知有何吩咐?”

    时缨示意她落座,搬出事先准备的说辞:“今日我和皎皎去礼佛,寺中高人看到皎皎,便说她命里原本有一位孪生姊妹,但我却从未听尊长提过此事。嬷嬷,您在阿娘未出阁时就跟着她,我想请问您,此言是否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