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缨深吸口气,按捺心头酸涩,由衷道:“多谢您。”
关于那份生辰礼,她却是已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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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云韶殿。
淑妃拆开宫人呈上的信件,饶是做足了心理准备,仍大吃一惊。
孟家派去灵州探查孟大郎下落的人马空手而归,孟大郎似是凭空蒸发,不见任何指明他去向的蛛丝马迹,但他们却带回另一个重大消息,岐王与王妃的婚宴上走水,死伤惨重,刺史府的官员们因醉酒逃跑不及,几乎有大半折在了里面。
同日去赴宴的军中将士也有伤亡,但这些人毕竟会功夫,有的逃离时还顺手救了一两个。
淑妃逐字浏览遇难者名单,孟家的细作全在其中,无一幸免。
她不禁陷入沉思。
是谁?会是岐王故意设局吗?可据说时缨也受了伤,许久没露面,连学堂都不再去了,而且有传言称,宴席上的大火正是出自她手,她怨恨岐王强取豪夺,决计与他同归于尽。
如果不是他,难道……是狗皇帝?
除了他,谁会有这么大的本事?
至于时缨,她想到那个女孩素来沉静淡然的面容,时缨生性善良,绝不会为了一己之私让那么多无辜的人陪葬,十有八/九,此举是时文柏胁迫,他与皇帝沆瀣一气,专程与孟家作对。
狗皇帝觉察到刺史府藏了孟家的人,便让时文柏联络时缨,令她配合他们演这场戏。
时缨不甘流落北疆,想要回到安国公府,只能听之任之。
想通其中关窍,她恨恨地将信纸揉成一团,这时,宫人通报,太子大驾光临。
太子走进门,淑妃收敛心绪,不动声色地问道:“前些天,本宫让你传奉御给太子妃请个平安脉,结果如何?”
太子妃嫁进东宫已有三月余,却始终没有喜讯传出,她虽不好直言催促,内心却难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