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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芙的手理了理垂在肩头的麻花辫,含情眼斜斜望向萧慎,问道:“阿福,为何这样唤我?”

    萧慎:“……”

    都怪昨夜的那个梦。

    梦境实在可笑。

    他登基为帝之后,这女骗子竟然成了他的求而不得之人。昨夜梦里……他折腾了许多次,他自己醒来后都震惊了。

    并且,他还与沈颢成为了/情/敌。

    呵呵,当真是好笑。

    萧慎强词夺理,干脆一错再错:“怎么?你我经历了共患难,还做过几天名义上的夫妻,我唤你芙儿不应该么?”

    晓芙:“……”嘴硬!

    罢了,她是一个干大事的女子,何必与阿福一般见识呢。

    晓芙莞尔一笑,唇角两只小梨涡若隐若现:“阿福说的是,你我之间的确关系匪浅,不必那般见外。”

    萧慎也保持浅笑,但他很快闭上了眼,隔绝了视线,也隔绝了这惹人厌的少女。眼不见为净。

    *

    这厢,骑在马背上的傅温言如芒在背,他总感觉白屠在看着他,可他不敢回头。

    昨夜之梦着实惊悚,梦境中白屠不知对他做了什么手脚,导致他不得动弹,只能任由其所为。最惊悚的是,他竟然把白屠梦成了女子……

    傅温言心中猜测,必然是因着自己多年来饱受白屠/骚/扰/之故,这才有了昨夜的“噩梦”。

    其实,扪心自问,他最不能接受的,并非是死对头变成了女子,而是……他在梦里被白屠压在了下面……!

    傅温言一边骑马赶路,一边面如死灰。

    不得不说,他这些年因为白屠而受到的打击着实太多了……

    同一时间,白屠今日并没有多少心思关注傅温言。

    他在想昨日的那个梦。

    倘若妹妹还在世,今年该有十五了吧……

    母亲当年派出去的人,并没有直接杀了妹妹,但也没有找到她。

    她就宛若是凭空消失了。

    白屠拧着眉,其实,到了他今时今日的地位,眼界与认知再也不像曾经那般。对母亲而言,父亲的背叛不容宽恕。可对他而言,那个傻丫头就是他亲妹妹。

    *

    晌午十分,日头甚烈。

    队伍终于行至一处茶摊时停了下来,忙有茶博士上前热情招呼。

    茶博士在这一代住了数年,对这来往之人很是熟悉,见队伍领头人器宇轩昂,气度矜贵,一看就不是岭南水土能够养出来的贵人。

    故此,茶博士十分殷勤:“几位客官,速速请坐。”

    细颈铜制的茶壶里,是用井水冰镇过的凉茶,晌午这个时辰,黄土路上热气折腾,顺着道路望去,肉眼可见清晰的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