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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屠从小就生得美貌。

    傅温言第一眼看见他时,就觉得白屠大抵是京城最好看的孩童,粉雕玉琢,面颊粉润,一双含情眼打小就不太安分,喜欢到处乱看。

    夜深人静,傅温言靠着床柱,他一瞬也不瞬的看着身侧熟睡的白屠。

    白屠不穿衣服,墨发倾泻的模样,当真是极美的。

    傅温言的记忆回到了数年以前。

    彼时,他与白屠第一次见面,大约是五岁那年吧,可能他二人在那之前也见过,但太过稚嫩,没有记忆。

    那日,白屠眼巴巴的瞅着他,几乎都要流下口水了:“傅家哥哥,你可真好看,日后长大了做我的郎君可好?”

    白屠自幼丧父,他可能并不知道“做我的郎君”是什么意思,但傅温言却是备受家中教导,万事皆知。

    从那之后,白屠对他进行了长达十多年的纠缠。

    如今,总算是/纠/缠/到了/榻/上了……

    白屠倒是如愿以偿了。

    他是几时惦记自己了?

    傅温言愈发细思极恐……

    奈何,他自己选择上了贼船,并且还不想下来,只愿余生能时常这般任性,他的心……当真是/欢/愉的。从未这般/欢/愉/过。

    傅温言一宿未睡,最后也只是闭着眼假寐,等到时辰差不多了,就悄声下榻穿衣。

    今天,白屠没有醒来,大约是累了。

    傅温言挑眉笑了笑,真想说:白屠,你也有今天。

    他这是不是找到了制服白屠的法子?

    在榻上……

    思及此,傅温言自己摇头失笑。这么多年的君子圣贤书真是白读了。他很喜欢昨夜的一切……

    天才刚刚擦亮。

    晓芙的药鼠又死光了,她已经到了试药的关键时候,昨晚为了记录药鼠的情况,她盯着一晚上没睡觉,这便急急忙忙赶来,想要寻求白屠的帮助,再给她弄些药鼠来。

    谁知,晓芙刚刚踏足院子,就看见傅温言从白屠的卧房走了出来。

    傅温言看见晓芙也同样一怔,不过他立刻恢复常色:“孙姑娘,早。”

    晓芙挥挥手,尽力笑得有礼一些:“……傅、傅公子,你也早啊。”

    傅温言点头示意,如若无人一般离开了这座院子。

    晓芙:“……”贵圈可真够乱的。

    现在问题来了,她要不要直接去打扰白屠?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