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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碗里的糖芋苗色泽红亮,晶莹剔透,冰凉清爽。

    最点睛的还是那汤汁上的一勺玫瑰蜜,糖芋苗顿时越发香甜,芳馥浓郁。

    只一眼,便能让人食指大动。

    秋茂彦端着碗一愣,视线不自主落在秋母身上:“这……这孩子怎么把你的玫瑰蜜翻出来了。”

    “姝英,孩子不知道,你别生他们气。”

    秋斓和德良不知道秋父为何会有这么一句,也一个个不敢吱声,悄悄看着秋母。

    倒是秋母笑吟吟舀一勺甜汤喂进嘴里。

    “是我叫他们拿的,娃儿做东西比我做的好吃,用了也不打紧。”

    “留克不过也就是个念想,往后日子总能越过越好的,到时候再腌就是了。”

    秋茂彦便也尝一勺,扶着膝盖望了望天。

    “嗯,我们阿斓煮的玫瑰糖芋苗,比什么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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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昭前几日就收了宫里的信,故而趁着午后便潜出别庄到约定的地方等着人。

    未几,果见元令几人依约而到,只是几个人一直对最后头跟着的那个恭恭敬敬,显然那位还有些来头。

    沈昭便也就毫无隐蔽地直盯着最后的那个人瞧,梭巡的视线始终没有挪开。

    眼见着元令都被打发开,这位才终于扯下兜帽,露出整张脸。

    他容貌俊朗,鼻若山棱,端站着的身姿霞姿月韵。

    正是太子朱嘉煜无疑。

    朱嘉煜唇边噙笑,抬眼朝沈昭道:“你可有些日子没来见我了,非要我三顾茅庐?我们沈世子当真是好大的面子。”

    沈昭也不意外,只漫不经心地抬起视线,轻撩眼帘随口便道:“手伤没好,沈昭无颜见殿下。”

    “你可得了吧,装什么孙子。”朱嘉煜冷不丁嗤笑一声,“你若是当真肯听句人话好好养着伤,我倒要去烧高香了。”

    “少拿这些事当借口搪塞我,不然太医陈方金怎么会死的,别说你不知道。”

    沈昭也不急着解释,只活动着自己的右手:“不是给你回过话么?我不动刀。”

    “我是不动刀,可又没说我不杀人。陈方金害死循王,毒杀我祖父,你既然敢告诉我名字,难道想不到他会有今天?”

    “少在这和我得了便宜还卖乖。”

    朱嘉煜见自己的心思被昭然揭开,也不气不恼,反而乐颠颠笑几声:“我是知道你寻这为虎作伥的帮凶寻久了,方做了这君子成人之美,叫你亲手料理解恨。”

    “过些日子要是不磨一磨,我的喋血刀就钝了。”

    “不过叫你养好伤,却也是急迫的事。杨大夫说你的伤这样拖下去便毫无痊愈可能,现下务必要仔细照顾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