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儿姑娘不在别庄,是不知道。世子昨儿看着能下床,我扶着走了两步,谁知今儿又连嗑带喘的。”
“世子这病情反反复复,其实全然尚未见好,山路崎岖颠簸,只怕世子受不得这么一趟劳顿。”
秋斓装模作样地长叹一口气:“这都是我的错。”
“今天恐怕是迁不成,若要回去,总得等个世子病情稳定的时候。何况在别庄长居如此久,总有些东西得收拾收拾的,只怕还得再多些日子。”
巧儿皱皱眉头:“可是夫人专门吩咐我来请,这我可就要犯难了。”
正言语间,满庆儿前来奉茶。
茶船刚挨个送到巧儿和秋斓面前,宏毅便忙慌慌跟来便秋斓拱拱手:“夫人,不好了。”
“世子他又晕倒了。”
秋斓抿抿唇边几不可见地笑意,抬头问:“怎么又晕了?”
宏毅皱着眉头:“我也说不清,正要用早膳,谁知又咳又喘人直跌,结果就……还请您快去看看。”
秋斓点点头,这才侧目看向巧儿:“姑娘也见着了,世子那离不开人。”
“今日劳烦姑娘,我得先瞧瞧去,姑娘还请自便。”
几个人也不等巧儿回话,就起身往外,等巧儿一时半刻反应过来,人已经走远了。
满庆儿回头瞧着无人,便忍不住看着宏毅笑出声来:“你演得还挺像回事嘛,以前没瞧出你还有这本事。”
“是爷叫我来救夫人和你的。”宏毅轻描淡写,“爷说先回去用早膳,国公府的人要是不愿意走,就让他们等着去。”
“鸽子汤都盛好了,爷正候夫人回去呢。”
秋斓笑吟吟推门进屋时,沈昭正闲散地倚在躺椅上把玩玉坠子。
他见有人,也只不急不慢撩起视线哂然一笑:“回来了?”
秋斓撇撇嘴,扯着沈昭的衣裳拉他起身:“我都快编不出来词儿来了,你倒会在这偷闲。这你来我往的推辞我虽会些,可总不能次次都这样推脱。”
“小关氏为什么忽然要我们搬回国公府去?总不至于当真是善心大发?”
沈昭唇角勾起几分弧度:“别急,吃饭。”
“你既然好不容易推了,那就先好好宽两天心。”
————————
巧儿带着国公府的人声势赫赫,结果被扔着喝了两盏茶,最后只能铩羽而归。
秋斓和满庆儿探着人走远了,这才收拾行装,借口买东西进城。
国子监远在城东,自秋父入国子监受学,每月便只有一日才能归家。
她不同沈昭多说铺面的事,沈昭也不阻着她进城,两个人就这么心照不宣地过了好些日子。
如今家中铺子全靠秋母和姐姐德良打理,秋斓自然是担心偏多,进城自然也就越发频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