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怎么没饿死你?”
沈昭擒住笑意,猛然扣住秋斓的手,还不等秋斓说完便囫囵将人扯进自己怀里:“拿我撒气?嗯?”
“我……”秋斓语塞,小声反驳,“才没有,本就是你活该,谁让你这么讨厌。”
沈昭却也不恼,只浅声伏在秋斓耳边道:“那我还能更讨厌,你信不信?”
话音才落,秋斓只感到绕过她耳廓的语息直朝她缠绕而来。沈昭和她越靠越近,近到她能察觉沈昭在拨弄她的耳垂,甚至连薄唇即刻就要覆在她耳后。
犹如品茗轻嗅,又如啖食蜜桃。
淡淡的药味萦绕在周围,秋斓脑子一木,面色也骤然变得潮红。
她心里羞得紧,却又觉得颈子上温温痒痒,顿时意乱情迷,坐在沈昭怀里不敢妄动。
秋斓耳后传来沈昭一如既往的嗤笑声。
温热的气息还在蔓延,只是在薄唇触碰到秋斓耳根的那一刹前,沈昭却忽然定了定,缓缓撩起视线。
与此同时,外面敲门声突至。
“爷,杨梅汤买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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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晖在宫里给朱嘉灼做伴读,故时有住在宫里的时候。
遇见没有年节的时候,一住十天半月也是有的。
这天又逢着沈晖回府,小关氏自是一早就命下人们洒扫,茶果点心膳食也全都备了沈晖喜欢的。
沈晖一如既往归家,像个精猴子似的从车上蹦下来。
抬眼一撒,却撇了撇嘴:“你们巧儿姑姑呢?”
“上次还说去给我买蛐蛐,人呢?”
下人们登时接连着噤声。
谁也不知该怎么答复沈晖这一叠声的问题。
只有小关氏拉着脸,叫沈晖先进屋。
沈晖听着下人们窃窃私语,方才知晓巧儿已经死了好些天。
他忍不住打量向小关氏,只觉得小关氏的神色一如往常,丝毫不见忧伤惊惧。
再想起先前小关氏对他讲过的那番话,沈晖的瞳孔不由得震了震。
他想到一个极其恐怖的可能。
沈晖连忙叫退下人,一把拽住小关氏的袖子:“娘,巧儿到底怎么死的?”
“不是说了么?”小关氏话音里带着丝丝不耐烦,“她晚上跌进池塘……”
“不可能。”沈晖打断了小关氏的话,“巧儿是江浙人,她长在水边的,怎么可能被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