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却仍旧不疾不徐:“你们害死我祖父和循王,以为自己做了个极好的局,能一举钳掉太子的依靠,将太子拉下储君之位换朱嘉灼进东宫。”
“可惜千算万算没算到事有意外,循王当初根本没有死,他可一直看着你们。看着大关氏谋害皇嗣倒行逆施,看着你们姐妹为非作歹。”
“你以为你们关家的好日子还有多久?”
“不可能。”小关氏发疯似的喊出声来,“他明明死了,明明都入了王陵,那棺椁里头躺着的不可能是别人,你休想欺骗吓唬我。”
“半朝都是我长姐的人,就算你想拔掉关家,难道就没问问朝臣们同意不同意?你们这位子坐不坐得稳?”
沈昭揶揄道:“你以为就只有大关氏会借着西南叛乱清洗异党?我和循王在京中委曲求全两年有余,就一直在坐以待毙?你错了,从一开始,我就是为了留在京里不回边关,为了助循王一臂之力,才故意捱下齐灏那一刀。”
“你以为支走宏毅我就会束手无策?可你又错了,当初只身砍掉一百三十六个人被人叫喋血刀的是我,我杀你就像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我忍这么久,等的不过你们关家被连根拔起的那天。”
“小关氏,你当真蠢得可以,除过姓氏,你怎么会连大关氏的半点手腕也没学到?”
“朱嘉烁在哪?循王在哪?”小关氏目眦尽裂,“你怎么敢杀我?怎么敢?”
“你们放肆!”
“哦,对了。”沈昭弯着唇角浅笑,眸色却深了深,“还有件事忘了跟你说。”
“你的晖哥儿是当真去投军了,可惜身上带的金银细软太多,穿得更是招摇,才一出京城就碰见伙杀人纳命的强盗。”
小关氏一怔,用尽全力挣扎起来:“晖哥儿在哪?我要见他。”
“你不能对我儿子下手,他是你弟弟,他才十几岁。”
沈昭轻嗤:“不急,你马上就能见到。”
“那伙强盗被宏毅埋了,或许你还可以一块见见。”
小关氏满眼绝望:“不可能,这不可能。”
“肯定是你杀了晖哥儿,你故意骗晖哥儿出城,再找人对他下手,最后还要杀掉那些人灭口。”
“沈昭你这个昧良心的疯子,你连自己的亲弟弟都下得去手?我要杀了你。”
“世人皆说我阴狠毒辣,我也没否认过,你是第一天知道么?”沈昭冷笑,“更何况你儿子算我哪门子亲弟?异父异母的亲弟弟?”
“你蠢,何必把人人都想得和你一样蠢?谁跟你一样处处买凶,自己下药还兜那么大个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