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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请你吃,不用花钱。”

    “酸角糕很好吃诶,但是要偷偷吃不让阿斓和嘉焕哥哥发现,他们总不让我晚上吃东西。”

    盘子里的酸角糕晶莹剔透,色泽如同琥珀一般澄黄。

    西南产的罗望子酸香扑鼻,只用小火慢煨,再加以简简单单的冰糖熬煮,就会脱籽成酱。

    酱里面加上洛神花和石花菜,而后静置放凉,糕点就有了凝固的雏形,再切作大小见方的块,便会像橙冰琥珀一般漂亮。

    那带有药香的酸味本就是罗望子固有,独特又芬芳,成糕后更是又软又弹,本是滇州独有的味道。

    如今因为做成糕点开胃生津,吃药时含半块最是去苦,故而京城里也不算少见。

    “他们是怕你滞食难受。”齐灏没有忙着接,只温声朝德良说话,连一贯凛若冰霜的威严都消弭于无形,“他们都对德良很好。”

    德良把酸角糕塞进嘴里,又把盘子塞进齐灏手里拍拍手:“不行,我不能被发现,我要走了,你下次买糕要记得白天来哦。”

    “只有坏人才会晚上出门。”

    齐灏听得这一番毫无避忌的言语,不禁失笑问德良:“我不像坏人么?”

    “坏人怎么会自己说自己是坏人?”德良“咯咯”直笑,“你不像,你一点也不凶。”

    德良又指指齐灏的手,煞有介事道:“打破你手的才是坏人。”

    第79章 木瓜炖雪蛤

    至归缘打从得了圣召侍奉, 转眼已是今非昔比。

    伫在鼓街东头的酒楼一朝得道升天,哪怕是跻身在这藏龙卧虎的偌大京城中,也绝对能占得头筹。

    于外的那些事秋斓一贯避着。

    耿承安自然跟着沾了一身荣光, 自是笑得合不拢嘴。

    昔日宁定楼虽也算家大业大, 可是却也从未得过如今这般殊荣。那头秋家德良“死而复生”, 秋家更是额手相庆。

    如今的至归缘称得上一句双喜临门。

    招待宾客的事也渐渐移交在满庆儿头上, 秋斓则留在院儿里专心照顾德良。

    杨先生虽有言在先,可眼下寒冬已尽, 春意复苏,柳枝泛了鹅黄, 草地也冒出嫩芽, 连至归缘门口的海棠都已经含苞待放, 鼓街都换了副新天地,唯独德良的神采不见半点起色。

    “阿姊, 你累不累?”秋斓蹲在一旁帮德良拭汗, 耐心瞧着德良趴在草地上捡石头玩,“我们带小贝回去喂点水给它喝吧。”

    德良却张着眼摇摇头,忙慌慌道:“不行, 我的小石头还没找够呢。”

    “好, 不急。”秋斓轻笑,“慢慢找。”

    “等你找够我们再回去。”

    姐妹两正言语间, 满庆儿匆匆自前院赶过来,直迎着秋斓笑,隔出老远就叫道:“小姐,小姐,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