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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着喘息,谈辛之抵住她的唇,声中带哑,语中带涩,竟有丝哀求:“兮兮,永远不要对我说绝情的话……那些都是权宜之计,我与连上瑾并未行周公之礼。”这番原委本想来日再谈,不愿破坏夫妻小聚,然而她的嫉妒令人心喜又令人心焦,此时不说怕是不得好眠。

    凤兮愣住,望进他幽深眼中自己的身影,心扉撼动:“你……”

    可还未等她连上来龙去脉,便隐隐嗅到一股焦味儿,二人转首一看,地上掉落的锦袍已被火星点燃,画出好大的洞,正嚣张的嘲笑二人玩耍。

    谈辛之一脚踩下断了火苗,无奈此袍正是他的外衫,但听凤兮“扑哧”一笑,盈盈斜倚软榻,美目盼兮,一脸趣味盎然,十足幸灾乐祸。

    “喝!堂堂王爷破衣烂衫,倒也潇洒,特立独行!”调侃几句,凤兮还嫌不够,脸上还挂着泪痕,嘴里带着笑,好一副不害臊样儿,可她未注意,径自奚落:“你留在这屋里的衣物我都叫人搬去了后房,你要是嫌弃这件赶明儿个就光着出去,我也好叫巧月撑个杆子把它挂上城门,叫天下人都看看偷吃抹嘴的色痞下场!”

    谈辛之有些傻眼,有些哭笑不得,还不知这么一闹倒逼出了小悍妇的另一面,得理不饶人,调皮有之,狠毒有之,辛辣有之,可爱有之,遂不怀好意的走回床边,一把将人揽过:“是啊,叫天下人都瞧瞧本王娶了如何了得的女子,凶悍、狠心、销魂……”话音最尾端落上两片欲反驳的唇,坐实了销魂噬骨的真意。

    天旋地转间,凤兮意识混沌,紧紧攀附他欺压的臂膀,呢喃阵阵,吟吟软语,情难自禁。

    ——好一个小别胜新婚,红帐翻滚浪滔滔。

    疼痛挣扎间,她恼怒谈辛之的惩罚,对他蛮横的所求难以适应,一阵天堂一阵地狱,欲哭无泪,终忍不住启齿,化作声声讨饶哀求,却换来他更凶猛的掠夺。

    风雨过后,谈辛之仍欺身不退,凤兮无力推着,啐了一句:“混物!下流!”却换得谈辛之朗声大笑,又听凤兮“嘘”了一声:“大半夜的,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你怎么不问我想不想你?”谈辛之蓦然忆起几日前拔营回京路上,一将领调笑,说是家里婆娘等得急了,每天夜里做炕头翻来覆去,就等着给她暖床的混物,打打骂骂先抱着滚,再听他说几句想啊念啊,立刻柔的似水,服服帖帖。又一稍显年长的将领抚须大笑,却说家里婆娘老腰经不起折腾了,不过一年到头折腾她几次下不来床,也算痛快,比多杀几个敌人还值得炫耀。

    那时,夏允干咳两声红透了脸,谈辛之则笑笑不语,心里凭回忆描画的可人此时正揽在怀里,也口出混物、下流之词,当真听的痛快,竟真的比多杀几个敌人来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