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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有眼不识泰山, 不知是驸马爷驾到, 下官知错, 下官知错,求驸马爷饶命, 求驸马爷饶命!”

    前几日且歌殿下大婚, 他为右扶风, 自是在受邀的大臣之中, 可偏偏那日左冯翊那王八犊子不知收敛,硬是跟他过不去,不仅在京兆尹面前讽刺他,还将他给挤到了角落,他气急,只知道冷嘲热讽回去, 哪儿还顾得上瞧驸马爷是什么模样呀, 再加上回府后, 家中那恶婆娘不知从哪儿得来的消息, 竟知他逛了怡红楼, 他脚跟子还没站稳, 便让那恶婆娘给大闹了一场, 不仅如此, 还让他跪了一整夜的搓衣板,于是他整整几日都费尽心思地哄她,这不,今儿早那恶婆娘才刚消气。

    他既不知驸马爷的样貌,又为讨好恶婆娘而焦头烂额,亦无心打听驸马爷之事,他若一眼就能认出穆絮是驸马爷,那才是怪事,何况穆絮方才也说了,自己是苏州人氏,他不过是个右扶风,哪儿清楚这些呀,就单单知道驸马爷乃右丞相蔡祈峰之义女,再说了,世上同名同姓之人何其多,就是让他想破脑袋,那他也想不出击鼓鸣冤的会是驸马爷呀。

    你说这驸马爷也真是的,现下娶了且歌殿下,好歹也是皇亲国戚了吧,虽在朝中无官职,但要什么有什么,更何况还有个义父乃当今右丞相,就算是且歌殿下找旁的面首,忍忍不就行了嘛,以往的几任驸马不也都是这么过来的么,犯不着找死呀!

    即便是找死,干嘛还顺带祸害他呀,去祸害左冯翊那王八犊子不行吗?!

    陈大人将头低得低低的,近乎都快抵拢地面,他继续道:“驸马爷,下官知错,求求驸马爷大发慈悲饶了下官吧!”

    穆絮不为所动,她将腰杆挺得笔直,依旧跪于公堂正中央,若是以前,她兴许会心软,可现下,她已存了必死的决心,又岂会因陈大人这三两句话而动摇。

    “求大人为穆絮做主!”穆絮说完向陈大人磕了个头。

    当今驸马爷向他磕头,若是传出去,他就算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陈大人赶忙一个劲儿地向穆絮磕头,“驸马爷,驸马爷使不得,使不得,求求驸马爷,驸马爷行行好,就饶了下官吧!”

    “求大人为穆絮做主!”穆絮的语气一次比一次坚定,说罢又向陈大人磕了一个响头。

    “哎哟,下官该死,下官该死,求驸马爷看在下官自上任以来恪尽职守的份上,饶了下官这一次,饶了下官这一次,驸马爷,驸马爷,下官求求驸马爷了!”

    见穆絮还在向他磕头,陈大人吓得腿都软了,赶忙跪着往穆絮那边爬,这一边爬一边磕,嘴里还不停念叨着,“驸马爷行行好,驸马行行好,驸马爷您就饶了下官吧,下官求您了,下官给您磕头了,给您磕头了,给您磕头了!”

    这一声声,磕得那叫一个响,可穆絮还是没有动摇,执意要休了且歌。

    二人你磕过来,我磕过去,磕得那叫一个精彩,但即便如此,在旁观望的人,愣是没有一个人有那胆子敢出来阻止。

    “求大人为穆絮做主!”

    “求驸马爷饶了下官吧!”

    “求大人为穆絮做主!”

    “求驸马爷饶了下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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