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
姜婆婆拉着穆絮的手往府里走, 且歌与清浅紧跟其后,一旁的司阍瞧了却还想拦住穆絮等人。
岂料姜婆婆先破口大骂道:“也是瞎了你们的狗眼,连府里的七小姐也不识得。”
那司阍知姜婆婆在府里多年, 所说定不会有假, 可也不甘在哥儿几个面前丢了颜面, 问道:“你说她是七小姐便是七小姐,可有真凭实据?!”
谁知姜婆婆根本不吃他这套,反而讽刺道:“左右不过是些看门的畜.生,平日里吠也就罢了,现下竟乱咬起人来了。”
那司阍恼了,“嘿,你这老婆子,为何辱我?”
“我看呐,明日得去城西买些药治治这帮畜.生咯。”
“你这死老婆子,看老子今日不修理你!”那司阍气急,从门背后抄起木棍,作势要打姜婆婆。
姜婆婆不仅将挡在她跟前的穆絮给推开,还伸过脑袋挑衅,让那司阍打。
这棍子还没提起,便被旁的司阍给摁下。
一稍年长的司阍面带讨好,“姜婆婆,您老快些进去吧,今儿个风大,切莫着凉伤了身子。”
待姜婆婆一行人入府后,他才转过身斥道:“我看你也是糊涂,你惹她做什么,不过被骂几句,何故大动干戈。”
那司阍很是不服气,“我就是看不惯死老婆子那副德行,不过是个厨娘,竟也摆起主子的谱儿了。”
年长的司阍劝他道:“行了,即便是厨娘,那也深受老爷喜爱,老爷一日三餐可离不开她,而你我就是个司阍,托了多少关系才谋得这份差事,若因此事丢了,那才叫亏。”
姜婆婆在穆府做了近一辈子的厨娘,如今年岁已高,本到了回家颐养天年的时候,而那新接任的厨娘手艺也是一等一的,府里的那些个夫人少爷小姐们,都一个劲儿的夸,偏偏到了老爷嘴里,竟食不知味起来,三两餐下来后,又花重金将姜婆婆给请了回来。
试问这样的人,他们又如何能惹得?!
另一司阍也劝道:“谁让老爷就好她那一口,算了算了。”
那司阍心有不甘,却又不能教训,只能冲姜婆婆的背影唾了几口。
半年未回来,穆府跟穆絮离开时一样,依旧是那么的热闹。
穆絮避开了不想见的人,带着且歌等人一路来到了西边的一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