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说。”
“快说!”
且歌方才都这么说了,若她还跟兄弟二人说她跟许耀只是好友, 那他二人铁定会觉得她是在戏耍他们,试问什么样的好友会愿意给对方当靠山,何况这还是在朝为官之人, 为官者最忌讳的就是被人抓到把柄。
若如此一激怒, 她小命不保,可倘若说是亲戚,那兄弟二人说不定也会将她除之而后快。
穆絮的脑中迅速运转, 细细想着应该怎样一番说辞, 才能让他二人相信。
大当家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虽不知二弟为何如此磨磨蹭蹭, 但也知其做事向来都有一定用意。
穆絮道:“我与许耀, 既非好友, 也非亲戚。”
这算是个什么回答?!
难道是看他兄弟二人常年习武,又身处山寨, 觉得他们就是个没脑子的乡巴佬,就好欺负好糊弄了?!
大当家那阵子是一直忍着自己的脾气,本想给小娘子留下一个好印象, 可现下小娘子该看的, 不该看的也都看到了, 便也不装了,“你他娘的糊弄老子!”
“在下所言句句是真,不敢糊弄,也并未糊弄二位。”
且歌那番话的意思,不正是穆絮与那狗官交好么,而穆絮当下所言,与且歌所说的相互违和,这是真当他们傻么?!
二当家道:“那你就来跟我说道说道,既非好友,也非亲戚,到底是何关系?非好友能带你游玩苏州好几日?非亲戚能为你放下公务?”
大当家赞同道:“就是,你当我兄弟二人是傻子不成?!”
“不敢不敢。”穆絮故作为难道:“二位有所不知,许耀之所以带我游玩苏州,全是他...他....”
二当家道:“他什么?”
穆絮哪儿能说实话,只能胡编乱造道:“全是他心中有愧。”
也只有将自个儿摆在受害者的位置,他二人才会稍稍放下对她的戒心。
“哦?心中有愧?”
这话虽未得到二当家的信任,可也因这句话,而让他兄弟二人收起了刀,许耀既是对穆絮心中有愧,那也得听听是如何个愧法。
“是的,他舍弃公事作陪,不过就是为了弥补自己曾经的过错。”
许耀在苏州欺男霸女,强取豪夺,毫无人性,做了不少的缺德事,难道这人也是被许耀坑害了?
可是被许耀坑害的人多了去了,也没见他有什么愧疚感,更没见他做过什么善事赎罪,只会一次比一次更加狠毒,难不成这人就是个例外?
即便她是个例外,她又凭什么是例外?!
“原是如此,他做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