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歌自然是不会往那方面想, 既然穆絮没回过神, 那她有的是法子叫她。
且歌挪了挪位置,在临近穆絮旁停下,又用胳膊轻撞了穆絮一下。
如此,本该会醒的。
谁料想,这时车轮却撞到一颗石子,顿时车内颠簸,穆絮身子是软的,一个不留神,生生将她颠得往车壁上撞。
且歌眼疾手快,及时将穆絮拉住,稍用力一扯,穆絮便借着那力道倒入了她怀中。
穆絮只觉得她的头枕着个什么东西,软软的,她用头稍稍往下枕了枕,跟棉花一样软,哦不,是比棉花还要软,且富有弹性。
虽不知是什么东西,可它既柔软又温暖,让穆絮很舒服,又因饮了些酒,此刻她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觉。
且歌低眼瞧了瞧,怀中的人正闭着眼枕在她的胸上,模样看起来很是享受,胸上的重量,以及穆絮的头贴得如此近,都让她的脸颊渐渐染上了红晕,而本该推开穆絮的手,也在离其一指的距离时停下,随后作了罢。
她的不忍,可没有让怀中的人老实起来,不仅乱动,还一直蹭她,甚至还贪婪地吸着属于她身上的味道。
即便且歌再纵容她,现下也不能再忍了,就在她蹭得起劲儿时,且歌唤道:“驸马!”
声音中带着恼怒,细心之下却能听出些女儿家的娇羞。
一听到且歌在唤驸马,穆絮一个激灵,顿时酒也醒了一大半,她慌忙起来,见且歌在整理衣裳,这才反应过来,那既柔软又温暖,让她舒服至极的竟是...是且歌的...胸!!!
她不仅蹭了,还...还吸了!!!
穆絮的脸比原先更红了,她无颜面对且歌,更无颜面对对且歌做出不当之举的自己。
穆絮低着头,不敢去看且歌,心中更是无数次痛骂自己,虽同为女子,可普天之下又有哪位女子会如她一样,三番两次地轻薄女子。
穆絮不知她为何会做出这种事,怎么想都想不出答案,但很快,她将所有责任全推到了饮酒上,若不是她饮了酒,又怎么会对且歌做出这种糊涂事,只可惜当时她竟没想到这酒的后劲如此之足,只三两碗,便失了理智。
且歌久久未出声,让穆絮想到前几日醉酒时对且歌的所作所为,心中更逐渐生出些不安来,且歌是恼她了么?
也是,这事搁谁身上谁会不恼,何况是且歌呢。
穆絮抬头,只小心翼翼地瞧上了且歌一眼,便又低下了头。
穆絮柳眉微拧,为何整理仪容的且歌,看起来却颇有恼羞成怒的意思?
这下,穆絮便更如坐针毡了。
原就通风的马车竟让且歌觉得闷得慌,她挑开帷裳,将帷裳挂在银勾上,看似是在呼吸迎面吹来的风,实际是在试图吹散她双颊的滚烫,以及她那颗逐渐沸腾的心。
且歌双眸一瞥,见穆絮低着头,又一副要抬不抬的样,也是无奈。
被占便宜的是她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