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龙涎香在安然鼻尖弥漫, 以及耳边隐约伴随着且歌的心跳声。
“扑通——”
“扑通——”
她与且歌对视, 这一刻, 她看见了且歌眼中的自己,只有她一个人, 身与身的贴近,体温相互传递,惹得安然双颊绯红。
穆絮的目光锁定在她二人身上,嫉妒伴随着愤怒让她在爆发的边缘徘徊, 拿着披风的那只手,五指深深陷入掌心,而另一只手则紧紧拉着扶手,并不锋利的指甲却仿佛要突破阻碍扎进扶手中。
仅存的理智支撑着穆絮没有上前,可心里却恨不得冲上去分开她二人, 甚至再胡闹一番, 以此发泄她随之而来的委屈。
且歌怎么可以抱别的女子?!
即便是好心怕安然跌倒,又怎么能抱这么久?
再看看二人这模样,只怕是乐在其中吧。
她当真是糊涂到家了,竟还担心且歌会不会着凉,有美人在怀, 哪里还会知道冷, 还要什么披风呀,这披风不给也罢!
穆絮本打算扭头就要走, 一道声音却从身后传来, “姑娘, 听船家说是姑娘包下了这艘画舫,方才不慎撞了姑娘的画舫,惊扰了姑娘,在下深感歉意,并会加以赔偿,未经姑娘允许,便私自前来道歉,还请姑娘多多包涵。”
男子拱手又道:“在下有一事相求,在下包下的画舫因此次撞击,受了不少的损伤,只怕游湖起来有些困难,修起来更得需好几个时辰,不瞒姑娘,今日在下是与我未过门的妻子出....”
穆絮转身,不想却看到了一张熟得不能再熟悉的脸——江怀盛!
江怀盛的声音戛然而止,更是将错愕写在脸上,“穆絮?”
“你怎么会在这里?!”
问这话的不是穆絮,而是江怀盛。
他问过船家,说包下这艘画舫的人是位女子,并且就在甲板上,他便过来了。
可那船家根本就没告诉他,包下这艘画舫的人会是穆絮呀,不然就是打死他,他都不会上来,更不会将方才的那番措辞说出来。
惊讶过后,穆絮便没了别的情绪,显然她还没从且歌抱安然一事中缓过来。
江怀盛悔恨不已,那句“未过门的妻子”,穆絮肯定是听到了。
“穆絮,你别误会,我的意思不是那样。”
穆絮没那个心情去理会江怀盛,此时她只想一个人静一静,只敷衍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