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笑着,她忽然若有所感,回头一看,那边床旁一圈人都在看着她,包括林薇止。
“……”
天地良心,她绝对没有要骗小孩子的糖。
沈佩璃笑叹一声,“都这么大了,还是跟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
她话里是在说着沈清疏,面却朝着林薇止,“弟妹多包涵。”
林薇止莞尔一笑,“无妨,伯爷这是知童趣。”
两人对视一眼,齐齐笑起来。
能取悦到沈佩璃也算值得,沈清疏无奈一笑,点了点闻勤的额头,“一块糖有什么舍不得的,还握在手里半天。”
闻勤懵懵的,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眨了两下,又笑着低头舔了一口糖。
又过得一阵儿,赵易简也来了,寒暄了几句后,对沈清疏使了个出去谈的眼色。
沈清疏把闻勤递给奶娘,跟着他到门外,“姐夫有何事要跟我谈?”
赵易简觑看内室一眼,不放心地拉了她一下,“到我书房去说吧。”
“不了,”沈清疏立着不动,实话实说,“我不能离我娘子太远。”
这话听在赵易简耳朵里就不是一个意思了,他无语的看了沈清疏一眼,一副原来你是这种人的样子。
“到底什么事?”沈清疏知道他误会了,也懒得解释,反正她说得可是大实话,真去了书房,她恐怕就没心思和赵易简说话了。
赵易简还是拉着她挪远了几步压低声音说:“是这样,这回难产,你也知道娘子她大受打击,精神不佳,这边我一时走不开。可偏生今年又开了恩科,老师叫我不要错过机会,我犹豫要不要下场一试。”
他觑看着沈清疏的神色,“清疏,你觉得呢?”
“我觉得?”沈清疏愣了会儿,低头重复了一遍,神色有些晦暗不明,“我没有意见,姐夫你自己做决定吧。”
赵易简有些急切,“可我就是拿不定主意,所以才来问你啊!你给个准话。”
沈清疏想了好一阵儿,不知道怎么回话,她忽然有些痛恨起自己的敏锐。
她听出了赵易简的潜意思,赵易简根本不是想问她的意见,他心中其实已经做出了决定,只是有些愧疚还缠绕着他。
他把决定权交出来,如果沈清疏赞同他,他就能坦然的想,沈家人都没有意见。
刚刚从难产中挺过来的沈佩璃,就会整整两个月都见不到自己的丈夫一面。
但如果沈清疏不赞同,他也未必就不会去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