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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是他,林薇止也觉得好奇,目光跟着投过来。

    沈清疏对其中原理也不是特别清楚,只是知道这个实验,大致是剥夺人的五感。

    她审讯那天就想好了,如果刘年不开口,还有其他的在等着他,比如不准睡觉,水刑等等,这一类看起来比较温和,实质上同样非常残酷。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固执什么,这些同抽鞭子、老虎凳也没什么区别,都是刑讯逼供,也就是看着没那么血腥罢了。

    沈清疏心里其实有些迷茫,她发现不用刑就破不了案,但刑讯逼出的口供又不一定真实。

    她也不是圣人,不可能永不犯错,万一她笃定是犯人的人,其实是因为种种巧合被冤枉,因为受不住严刑所以才招认,那兴许就成了冤案。

    要知道在后世,有更多的辅助手段,拷打被完全取消之前,这样的冤案也还偶尔发生。

    人的脑袋不是韭菜,割了不会再长,即便以后发现错了,那也没法再弥补。

    “怎么了?”见她有些出神,林薇止拉了拉她的衣角。

    “没什么,”沈清疏收回思绪,笑了笑回话道:“刑讯其实不一定得是身体上的鞭打,精神上的折磨有时更能让人崩溃。”

    她不想就这个多说,转头吩咐王典吏道:“既然他开了口,接下来的审讯你去做,尽快问清楚了呈上来。”

    “是,您放心。”王典吏高高兴兴去了,这件事办好了,又是大功一件,名利双收。

    林薇止瞧着她神色,温声道:“这案子终于有了进展,怎生看你似乎不太高兴一样?”

    沈清疏偏头对上她眼神,犹豫了一下,吞吞吐吐地道:“我说出来你不要笑我,我,我觉得这样逼供不够光明正大,虽然是我下的令,可万一真不是刘年指使的康大,其中另有隐情怎么办,我怕我判断出错,更怕我突破底线,以后就习惯了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害了无辜者的性命。”

    她说完,低下头长叹了一口气,又有些沮丧地问道:“我是不是太优柔寡断了,不适合断案?”

    她的手自然地垂落在膝上,林薇止已经发现她这个小习惯,每每忐忑觉得自己犯了错的时候,就会坐得很规矩。

    林薇止感觉得到她的迷茫纠结,却不太能够理解,她虽然也觉得刑讯残酷血腥,却从来不认为在这方面官府有什么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