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疏替她清理完,小心掰开她的手,又出去了一趟回来,爬上床,将人重新揽在怀里。
林薇止有所察觉地翻过身,抱住她腰肢,迷迷糊糊地问:“去了哪里?”
“交代点事情,不重要,”沈清疏吻了吻她的眉心,轻拍着她后背,声音低柔地安抚,“快睡吧,明天还要去岳父那里。”
林薇止“嗯”了一声,来不及想太多,睡意侵袭,很快就沉沉睡去。
第二日有家宴,林夫人整寿辰,她不喜欢张扬,因而没有大办,只是叫一家人聚在一起吃个饭,热闹热闹。
下了值,沈清疏先转道去郑家接人,再一起过去林府。
因为她的缘故,林薇止同她几个好友的夫人也熟识起来,尤其和郑衡的夫人严氏很投缘,林薇止经常会受她邀约,到郑府参加茶会。
说起来,两人确实很多地方相似,性情相若,各自父亲都是比较开明的高官,都读过书,善丹青乐器。
哦,还有,连嫁人都一样,沈清疏心里吐槽,她和郑衡科举入仕,都有点吃软饭的意思。
她在农学院这几年,虽然远离中枢,却也没有闲着,根据自己的记忆,坚持不懈地实验,改进了两件农具,发现了一些提高产量的技巧,官阶倒是稳步晋升。
郑衡也一样,前几年转到了都察院,本是个谏言奏事得罪人的地方,却很受皇帝赏识,三年一阶,可谓前途远大。
当然,两人相比岳父那是天差地别,有些酸话还得背一阵儿。
到了郑府,问了郑衡不在,沈清疏便懒得进府,只叫人通传了一声。
她和林薇止这许多年,一直没有孩子,背地里自然少不了嘲讽,她偶尔来接人,都能感受到明里暗里的打量目光。
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千里之外的何家都来信关心,京城里甚至开出了盘口,打赌诚意伯夫妇何时有孩子。
沈清疏哭笑不得,倒也不生气,还凑趣地让负鞍也去下了筹码,风言不入耳,日子还是照常过。
到了这两年,她们年过而立,仍是一心一意,恩爱非常,大家渐渐习以为常,风气变化,倒少有人取笑,甚至会玩笑着称羡了。
沈清疏站了没一会儿,便见林薇止同两个女子说着话,被丫鬟簇拥着走出来,其中一个是严氏,一个她不认识。
她脸上自然而然流露出笑容,也没过去,等林薇止同她们说了几句话告别,远远地对严氏颔首示意,才牵着人上了马车。
看着马车慢慢驶远,严氏二人都流露出羡慕之色,男子多薄幸,试问世间哪个女子,会不希望夫婿对自己一心一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