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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那光束就像是长了眼睛,只要她一靠近,缝隙里就会生出银白的电流,击打在她身上,将她老老实实地赶回去。

    云碧月没有轻言放弃,她将自己脱下的外衫捡回来,团成一团,试着从缝隙里送出去,看看那些电流对没有生命的死物能否起到作用。

    布料从朦胧的光束之间擦过,被高温烫得滋滋冒烟,那些电流不知在哪处躲懒,直到整件外衫被扔到光束外面,都没有出来瞧一眼。

    那些电流只对活物有效。

    云碧月看到了生机,眼神熠熠含光。

    她又拿出一变身符——祝彩衣当初给她画了很多,她都攒着没用,没成想这次派上用场了。

    若是她侥幸得脱,日后一定要让祝彩衣再多画些。

    云碧月将符纸叠成纸飞机,对着缝隙撇了出去。

    她脑门的汗水越淌越多,难熬的热和水分的大量流失,促使她的身体逐渐虚脱,即使一个撇纸飞机的动作,都费了大量的气力。

    等到符纸做成的纸飞机落到外衫上,她趴在地上,已经连起身的力气都没了。

    她念动口诀,符纸亮起,就见那团外衫飞快扭动几下,化成一只瘦小的短尾白老鼠。

    老鼠抬起细长的三角脑袋,红豆大小的两眯小眼睛极通人气地瞅了她两眼,迈着小短腿爬到门边。

    接下来,只要想办法让外面的人将门打开。

    云碧月对着门,撕开嗓子吼叫:“来人啊!来人啊!我受不了啦!我什么都招啦!快来人啊!”

    门外纹丝不动。

    云碧月心里咯噔一下,守在外面的人不会偷懒跑了吧?

    “草!你们还想不想知道真正的云碧月到哪儿去了?快来人!!!”

    最后她吼得嗓子都哑了,高朋才将门打开:“你肯说了?”

    云碧月没吭声,余光瞥见那短尾老鼠藏在门缝里,趁对方没注意,一溜烟窜了出去。

    紧绷的一颗心总算松了劲,她翻了个白眼,对高朋道:“想让我告诉你们?门都没有!”

    高朋脸色铁青,啐了一句:“有病!”又将门重重地关上。

    云碧月瘫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眼前发黑,身上衣物脱得只剩一件薄如蝉翼的单衣,浑身烫红得像是脆皮的烤乳猪,香汗淋漓,蒸蒸冒着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