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任因之前布下的锦缠受她操控,之前诸多对练也让她对这具傀儡了解颇深。战法招式她使用得游刃有余,战术心境亦摆脱了平日的恐惧谨慎。饶是如此,她依旧是与元酒打了个难解难分。对方甚至比“左任”更不要命,有如癫狂。
“奉神而生、侍神而死,定往事风云、开来世荣光!”
“此为天下!此为生民!”
“……此为邪.教。”九一真的觉得不舒服了,“这人真的有毛病。”
有毛病还打不死,最叫人烦躁。
月白胸口闷疼,很想跑去左任那边,以自身能力好好教元酒做人。但锦缠之效并不能让她超脱那个傀儡自身所能为之事,以她现在消耗跑过去……
倒也不是不行。
此处的情形大致压制,就算出点纰漏放点人出去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若是收了结界,她还是有点余力以左任为配合,快速砍了元酒。反正之后都要养伤,不如干脆……
“月白姑娘,我愿为战。”
谁?
“月白姑娘,我愿为战。”
……声音有点老,好像在哪儿听过。
“月白姑娘,我愿为战。”
……左任?
识海开阔,月白分神来到这还整整齐齐的藏雪。弟子交谈,映照白雪,主室内老者弓腰,作揖而前,“月白姑娘,我愿为战。”
冷情的姑娘皱着眉,多是因为身体的不舒适在折磨她。她知道左任此言真诚,却不太信任,“为何?”
月白困他于此,不知外界。他们相斗多时,月白时常激怒他,拿他练手。倒不是对他有什么刻骨的恨意,月白只是这样做了、几乎可以算是图个方便。这个人对月白来说没有半点意义,其想法、其痛苦,大人不在乎。
上位者的傲慢令人憎恨,左任对月白无法反抗却又有浓浓怒火,此时皆闪在那对老眼之中。如此相抗却又要主动相助,为何?
左任回答简练,“魔者,皆除。”
一句四字,一以贯之。
月白一定程度上佩服他的顽固,此时有还是问了句,“得见冷羡所为,你还是如此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