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婉却更觉得伤心了,用擤过鼻子的手帕再去擦眼泪:“你又不说清楚,昨天说走就走,还摔门,你就是嫌弃我想把我丢下,然后又去找更漂亮的姑娘伺候你,我看透你了。”
秦姝绝望地闭了闭眼:“钟婉,回宫之后把话本子都给我,不许看了。”
“哇呜呜呜你还要收我话本,你好残忍……”
秦姝按住她后脑往下压,得了片刻清净。她也不想跟钟婉解释什么,明知道自己对她什么想法还刺激她,凭什么要解释!
钟婉使劲全力挣脱女皇陛下的魔爪,大口喘气。
“以后,”秦姝作了个开场白,语气之严肃让钟婉心肝抖了抖,“不能甩开跟着你的人。”
钟婉哪敢迟疑,疯狂点头。
“类似事情会有很多,这次只是小伤,更严重的会让你送命,懂了吗?”
“懂懂懂。”
秦姝拍了下她额头,力道有点重,“正经一点,记在心里。”
钟婉摸摸脑壳:“我记住了,那我的脸?”
“没事。”
“真的?”
“只是会留疤。”
钟婉:“……”
秦姝再补了一刀:“过个十几年痕迹淡下来,兴许能看不出。”
钟婉:“……”
“你面前的伤势更重,估计这辈子是消不了了。”
钟婉:“……”
“够了!”
就在钟婉幽幽怨怨担心自己嫁不出去的时候,赵嘉敏把罪魁祸首提溜到府衙里了。
看着面前老太太和一对母子,赵刺史仍然百思不得其解,女人他认识,是方德磐的夫人,忍不住问了一句:“到底为什么收买盗匪进城惊扰百姓?”
其中少年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当然是报仇了。”
赵嘉敏用尽他的智商,还是没找到其中关联,莫名奇妙地问:“你报仇好好按程序来不行?找仇家去啊,陛下或者我不都在这吗?你当街抢劫打人算什么?”
少年哼了一声,不再理他,用他的话来说,这叫傲气。老太太应该是仆妇,钟婉要是在这就能认出,这是撞散她茶包的老太太,从被带走后一直没说话。方家娘子一直在哭,赵嘉敏耐心多问了几遍,方才止住抽噎。
“自从他爹走了以后,日子过得越发艰难,这孩子受了别人撺掇,说要给家里报仇,就闯出了如此大祸。”
都抄家了,顶梁柱没了,又被族人赶出门,日子当然难。
“这孩子多大了?排行多少?”
“今年十三岁,是春天的生日,方家长房二郎的幼子。”
今年夏天处斩的方家,现在才刚到入秋而已,赵嘉敏轻松找到了卷宗,“你是他什么人?”
女人说:“我是他嫡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