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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对那一刻,淮安候竖中指,果然!

    荣国夫人不好意思地笑,比起钟婉,当然是范家和俞家关系更近。

    钟婉:“夫人偌大年纪,怎好经常跑动,有事让人进宫传话就好。”

    荣国夫人笑:“坐不住啊,倒也不去哪走,常来看贵妃,也是锻炼。”

    钟婉应和笑着,范颖确实奇才,不然得不到□□欣赏,子孙上有些差,除了范九郎,没有拔尖的,不像俞家,人多力量大,总有一两个混的好的。

    也是辛苦荣国夫人,年过花甲还要为儿孙奔忙。

    裕丰郡夫人哭了半天,钟婉好声好气劝她回去,“夫人跟我哭也是无用,事关朝堂,或太仆报与陛下及相公,让议政殿决定。”

    裕丰郡夫人疑惑地问:“陛下极宠贵妃,天下谁人不知?为何不能替我和陛下说上一说。”

    钟婉的笑容顿时淡了,“夫人此言差矣,陛下为人主,有事当和几位丞相商量,怎可听信后宫?夫人的话传到外面,不止我被参,夫人也要被人说嘴。”

    裕丰郡夫人见事不成,提前告辞。

    荣国夫人叹息道:“不想她是为这事,倒是我莽撞。”

    钟婉不确定荣国夫人的态度,送到殿门便转回,晚间和秦姝说了这事,“我不知陛下怎么看待他们的?想拿我祭旗是真的。”

    退一步越想越气,俞家明明就是想她做先锋,到时议政殿知道她乱议朝政,秦姝必定为难。

    秦姝想了想:“倒不至于,卢国公长子早亡,有爵位自己搬出去单过,那边没有能顶事的人。”

    钟婉不乐意了,“要是我真中招了怎么办?”

    秦姝默了默:“你又不是皇后,能怎么办?”

    还是那句话,朝臣能指出皇后不是,这是允许的,皇帝的嫔妃,他们管不着,除非皇帝因美色昏头。

    在他们眼里,嫔妃就是谄媚君上的货色,办出这种事半点不奇怪。

    钟婉无端涌出一股情绪,虽然自由,但她不愿意被人这样看待。

    “陛下,你让我去考嘛。”

    秦姝摸她头的动作一滞,随后道:“去吧,只管考,别的不用操心。”

    会试要等明年四月,还早得很,秦姝在为发兵做准备。吴文宾买小混混打伤淮安候的事,惊起的水花不大,莫丞相没亲自受理,赔几个钱再降一级,约莫差不多了。

    任千白在过完正月十五后,正式拜将,以黄、白麻纸,誊抄数份,降于长安各地,随后挂帅出征,单骑前往西北军驻地点将。秦姝亲自送行,大郎二郎随从在侧,百官在场,万民围观。

    任千白灌下送行酒,单膝跪地,收起平日里嬉皮笑脸,郑重其事:“吾受众将士之托,向吾皇起誓,不拿关内府,誓不还我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