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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百龄拧着眉头考虑了下,觉得确实疏忽了漠北。他外任冀州刺史时,亲眼见过边关艰苦,二皇子还在边境跟后梁对峙,你在后面削人家封地,不像个事。

    就在要达成共识的前一刻,高杞这老头上来刷存在感,“有何特殊可言?削藩都要特殊照顾漠北,难不成漠北不是大燕的,是崔家的?”

    以后皇室和崔家血缘远了,君臣相疑,君王不信崔氏忠心,漠北以边境安宁胁迫君王,要怎么办?时间久了,实乃心腹大患。

    秦姝稍微偏了头,她当然想过这里,但是在北边稳定之前,多做无益。

    封地事情还没敲定,谢百龄开始新一轮核查田册,涉及官员无数,下朝的时候,他骑着马,拐角看到了一群气势汹汹的锦衣青年,明显是在蹲人。

    谢百龄不由想起他那同一届倒霉的状元郎把俞邝围堵揍了一顿。敏锐的他打马一转,他躲去了附近的济南郡王府暂时一避。

    那些纨绔不敢上郡王府要人,毕竟谁家喽啰会呛声老大的。

    三郎眯眼笑道:“稀客。”

    谢百龄拱手:“借殿下府卫一用,待我回家再行送还。”

    这理直气壮的要求,前不久还要削这家主人封地呢。

    三郎:“那明早呢?你如何去户部衙门?以后你都躲着?”

    谢百龄肃穆道:“有劳殿下操心,我自会解决。”

    第二天,谢百龄在马上绑了一根扁担,悠哉悠哉去上班。

    三郎和范九一起喝酒,看到谢百龄的扁担,范九彻底服了,趴在桌面上,“真是艺高人胆大。”

    “你也承认他厉害?”

    “可不是,很有太师昔年风范,天不怕地不怕,上骂皇帝下打朝臣。”

    三郎若有所思,“阿娘要我找机会教训他,该怎么教训?”

    范九瞪大双眼,怎么陛下也做这种事?要用谢百龄,却对他不满,难不成,是他手里有什么把柄威胁陛下?

    大明宫前,一个人出来冲出来拦住谢百龄,吓得他拿起那根扁担重重击了一下。

    击中了背部,那人险些吐出血来,扯住谢百龄悬空的脚就要把他拖下马,谢百龄再次用扁担重打几下,那人被拍晕了过去,滑在地上。

    谢百龄下马,正了脸一看。

    “……”

    吴文宾。

    曾经连中三元的状元郎,被扁担拍晕了。

    毕竟是自己干的,谢侍郎好心把他送去医馆,果不其然上班迟了。到了户部,有人趁机开始酸了,“果然一朝得势就张狂。”

    谢百龄当做听不见,秦姝亲自指派来的官员,户部尚书都管不着他。

    新报进来的账没看多久,女皇宣诏,谢百龄只好放下事情去应付秦姝。